最終,靈山老怪像一堆爛泥似的癱在了地上。
章軒沒敢上前接觸他,生怕他體內的劫根轉移過來。入劫容易出劫難,他不想再次接受劫中的折磨。
便在此時,鳳求凰將功法屋所傳授的殘缺功法捏合完畢,傳遞給他。
他正欲仔細觀覽一番,卻聽空中傳來一聲暴喝:「唗,你個該死的傢伙,對靈山老怪做了什麼!」
這個傢伙顯然是靈山老怪的好友,無疑也是惡人,章軒聞言氣惱,徑自將鳳求凰連同被鳳求凰捏合起來的招式向那人打去。
鳳求凰具有自動追索功能,那個傢伙儘管左躲右閃,卻始終無法躲開,被鳳求凰及其連帶招式擊中,疼得哇哇大叫起來。
章軒冷眼看着他的動向,隨時準備進行第二次攻擊,卻發現他身影搖搖欲墜、似乎已經穩定不住空中姿態。
怎麼,鳳求凰的攻擊力這麼強悍,居然一下子就把那個傢伙打成這樣了?
詫異之中,章軒着緊升空來到那個傢伙面前,先是控制住他的神魂,而後提溜着他返回八角亭,將他扔在靈山老怪身旁。
「你這個傢伙,一來到這裏就大呼小叫,嚇了老子一跳!」章軒冷臉斥道。
那個傢伙一臉痛苦的表情,一隻手捂着肚子,扭頭看看靈山老怪,虛弱無力地說道:「我是靈山老怪的朋友,過來看看他,發現他有些不對勁兒,因此下意識地喊了一嗓子。」
「哼,下意識地喊了一嗓子!」章軒瞪着他說道,「靈山老怪是個十分歹毒的傢伙,老子殺了他還不是應該?你是他的朋友,應該跟他一樣壞,甚至比他還壞!」
那人愣怔愣怔,開口回應道:「靈山老怪或許是個壞人,我卻不是壞人。我跟他之所以成為朋友,乃是因為都是唆鼠人,具有同族之誼。」
「唆鼠一家親是吧?」章軒冷然說道,「你顧念同族之誼,你問問他像你一樣顧念麼?如果需要,他可不會顧念什麼同族之誼,會毫不猶豫地把你殺掉!」
這話是用鼠語說的,話音出口,就把那個傢伙嚇了一跳。
「怎麼,你也是唆鼠人?」那個傢伙直愣愣地問道。
「哼,我是唆鼠人,靈山老怪卻不分青紅皂白地害我,你說他是不是該死?」章軒氣哼哼地反問道。
「嗯,要是這樣的話,他確實該死。不過,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那人說道。
「不談論他了,說起來就讓人生氣!」章軒說道,「你這個傢伙又是從哪裏來的,莫非也是個隱居一隅的散修?」
「大人,我可不是散修,而是雷米宗大仙,名叫米康。」那人回應道。
「哦?米康?雷米宗大仙?」
章軒嘴裏念叨着,似乎對米康和雷米宗大仙這兩個稱謂頗為好奇,並且直眉瞪眼地盯着米康。
他盯着米康,其實不是為了仔細觀瞧米康的模樣,而是啟動黑煞瞳的追溯功能,追溯米康被鳳求凰擊中之際的情形。
鳳求凰那強悍的一擊把米康打成重傷,章軒想看看它到底兇悍在哪裏。
須臾,鳳求凰擊中米康的情景重現。章軒看到,鳳求凰本身的招式擊中了米康的小腹,而嵌套在鳳求凰之中的三種功法則瞬間發散開來,在米康的血肉筋脈之中竄行,分別衝擊米康體內的不同部位,並且不是一次性衝擊,而是數十次衝擊。
如此一來,米康渾身上下幾乎沒一處不受傷,雖則體表看上去只有一處傷痕,體內卻已經千瘡百孔。
幸虧米康是一級玄仙、耐受力極強,若是中級以下玄仙,恐怕就當場死亡了。
看罷這一情形,章軒不由驚異於由功法屋的殘缺功法所組合起來的三種功法的詭異。這些功法後勁那麼足,擊中目標之後能夠發出數十次衝擊,顯然是一般功法做不到的。這樣的功法,其實也不太容易施展,若非嵌套在鳳求凰之中而由章軒徑自施展,恐怕很難施展出來。
與此同時,章軒更驚異於鳳求凰的連帶功能。發揮自身威能的時候還能帶攜着其他功法一起發威,這樣的功法並不多見。
顯而易見,鳳求凰卻是這樣能夠帶攜其他功法一起發威的功法,或者說,母功法,而嵌套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