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這個案子,劉浮生有私心,不過,他在動員會上說的話,也都是真心實意。
警察可以犯錯,但錯了就要認,誰也不能拿無辜者的生命,當做自己升官發財的墊腳石!
這就如同官場,斗可以,相互傾軋可以!但必須有所作為!人民群眾都有記憶,誰做過什麼,他們會口口相傳,銘刻在歷史長河之中。
所有人全都表態之後,劉浮生立即開始進行案情的陳述與分析。
隨着的案情還原,眾人紛紛眉頭緊鎖,正如劉浮生之前說的那樣,鍾開山被認定為兇手的證據,很不充分,甚至牽強!因為他完全沒有作案的動機!
接下來的破案思路上,眾人眉頭皺的更緊了。
十五年前的舊案,當事人都已經不知所蹤了,這種案子怎麼查?該從哪裏入手呢?
劉浮生點燃一根煙,緩緩說道:「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頭緒,卻不代表,這個案子沒辦法查!不知大家有沒有發現,這件案子的檔案中,有個重大的疏漏!」
眾人茫然:「啥疏漏?」
劉浮生轉身在白板上寫了三個字:「受害人。」
「受害人?」趙艷秋疑惑的重複了一句,忽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劉隊是說,受害人的身份!」
「對!」
劉浮生說:「這案子破的太快,判決和執行的也快,幾乎所有人,都忽略了受害人的身份!我看過十五年前的卷宗,我們警方曾調查過受害人的身份,但經過一段時間,沒有查出來之後,這件事竟然不了了之,誰也沒有繼續追查下去了。」
趙艷秋疑惑的問:「既然十五年前查不出來,十五年後的今天,我們又怎麼調查呢?」
劉浮生說:「深夜,女人,棚戶區,公廁,她為什麼獨自一人,深夜去公廁?」
王廣生說:「肯定是尿急啊!」
眾人全都笑了起來。
劉浮生點點頭:「對,可是,那片棚戶區很大,這種公廁有三個,她為什麼選擇這個沒有燈的公廁呢?」
王廣生皺了皺眉,推測說:「她應該住在附近!」
隨後,他又忽然搖頭說:「不對!她如果是附近的住戶,怎麼會沒人認識她?又怎麼會查不出身份?說不通啊!」
所有人都看向了劉浮生。
劉浮生:「剛才王廣生說的沒錯,這個女人的確住在棚戶區,而且是公廁的附近!但她不是常住,而是暫住,或者說,她只有被害的當晚,住在了那裏!」
「啊,這樣」
王廣生拍着腦門說:「我明白了!她是雞!」
這次,王廣生猜對了,如果是棚戶區居民的親戚,或者朋友,肯定會被指認出來。只有做皮肉生意的女人,才不會被指認,因為嫖客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
劉浮生拍拍手,表示對他的認可。
王廣生卻忽然「啊」的一聲,慘叫起來。
原來,趙艷秋狠狠地捏了他的大腿一把:「一提這種事,你就激動是吧?條件反射啊?」
王廣生疼得呲牙咧嘴:「我哪有啊,我不是為了破案嗎」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趙艷秋說:「就算是小姐,我們也無從下手啊。」
劉浮生說:「我們繼續推論,既然她是小姐,而且在深夜沒有燈光,又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她一個人出來上廁所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這次葛盡忠說話了:「我在現場勘查報告中,發現那裏沒有手電筒!在沒有手電筒的前提下,一個女性,獨自去室外上廁所的可能性極低,除非有人拿着手電筒,跟她一起去了!」
說到最後,葛盡忠的眼睛,陡然瞪大起來!
在場的都是刑警,哪怕只有一星半點的線頭,都能讓他們聯想到許多!所有人的呼吸,此刻都急促了!
真正的兇手,已然呼之欲出!
劉浮生非常滿意的看着大家,點頭說:「葛隊言之有理!關鍵點,就在這個嫖客!」
他轉身把「嫖客」兩個字,寫在了白板上,隨後,畫出一個圓圈!
道理很簡單,嫖客拿着手電筒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