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浮生相信,杜珊是個聰明的女人,果然,杜珊也沒有讓劉浮生失望。
她思索着說:「我到明月樓的時間太短了,有很多事都了解的不夠透徹,據我所知,鹿女士只為一位先生服務。」
「那位先生很神秘,每次到明月樓時,都是直接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甚至海董事長會在他到來之後,直接封鎖整個四層,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我們這些工作人員,也無法確定那位先生的真實身份。」
劉浮生點點頭,這種情況,早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鹿女士屬於明月樓的花魁,海長春一定會讓她,伺候最重要的客人。
那位客人的身份,肯定是個秘密。
杜珊的態度,讓劉浮生很欣慰,只要她願意合作,就等於自己在明月樓中,留下了極為重要的內線。
杜珊有腦子,是個演技派,還有明星的光環加身,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像鹿女士那樣的頭牌。
這種地位所獲得的消息,絕對是其他人無法想像的。
劉浮生笑呵呵的說:「感謝杜小姐的幫助,希望今後,我們可以合作愉快。」
杜珊似笑非笑的說:「我更希望,我和劉先生的友誼,能夠地久天長。」
杜珊的話,讓劉浮生也笑了起來。
此次明月樓之行,他有很大的收穫,既了解了樓內的情況,又成功說服了杜珊幫忙,如此一來,在潮江市的整體佈局,就算基本成型了。
目前的變數,只有盛唐集團潮江分公司的陳明浩,以及那位,即將到潮江地區,主持歐美留學會的唐少豪了。
這兩個人,在唐家的佈局裏,究竟充當什麼角色?
劉浮生行動之前,必須將方方面面,全都考慮清楚,才能讓自己,穩穩地立於不敗之地。
這種做法,或許會產生不必要的內耗,卻也是一種,做事必須付出的代價。
天黑時,劉浮生再次見到了,臉上帶着濃濃倦意的呂子健。
這傢伙搖頭嘆息道:「我年紀大了,疏於鍛煉,這副身體,居然有點力不從心」
劉浮生微微一笑,懶得吐槽。
呂子健說:「劉書記,您這是什麼表情?頭兩年我夜御數女,別說三個,就是五六個,我都能招架得過來,當年我號稱銀槍太歲,玉面小白龍」
劉浮生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自吹自擂說:「海董事長估計會主動和我聯絡,呂總倒是挺會躲清閒,居然把業務層面的問題,全都推給我了。」
今天他和呂子健唱的雙簧,目的就是把海長春的注意力,轉移到劉浮生的身上。
他們要讓海長春感覺到,呂子健只負責吃喝玩樂,具體業務全都由副總裁傑克劉掌握。
所以,海長春想讓遠洋集團與呂氏玉業,進行大規模的合作,勢必就要與傑克劉聯絡感情。
呂子健嘿嘿一笑:「劉書記,當初您親口說的,我來粵東省,就是遊山玩水啊,再者,呂氏玉業根本不可能和遠洋國際集團這種違法企業達成任何協議,我和海長春,談了也白談,還是您能者多勞,去跟他過招吧。」
劉浮生說:「那就祝呂總玩得愉快,另外有一件事,希望呂總能幫我一個小忙。」
呂子健大包大攬說:「什麼事?劉書記儘管吩咐。」
劉浮生說:「你曾經跟我提過的,那個歐美留學會的事情,希望呂總能幫我留意一下,那位唐少豪副會長的動向。」
呂子健說:「沒問題,我去會一會那些老同學,說不定還能親自和唐少豪交流一下呢。」
劉浮生說:「你和我有過交集,唐少豪對你,或許會有些防備,為了避免麻煩,我認為從現在開始,我們需要樹立起一種相互看不上眼,或者說有仇的對外形象。」
呂子健聞言,咧着嘴笑道:「這個簡單,我在秀山縣那段時光,簡直太遭罪了,而且呂氏玉業集團內部,也涉及到權力鬥爭等問題,這些矛盾,每一件都確有其事,咱們倆有仇,絕對說得過去!」
劉浮生笑道:「辛苦呂總了,最後一件事,如果你有機會,再去和盛唐集團潮江分公司的陳明浩接觸一下,看看他是什麼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