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二叔楊棟在村子裏管着幾千號人,可在楊文厚面前,他屁都不敢放一個。雒
他在社員面前說話說一不二,有的時候還隱隱壓村支書劉大眼一頭。
村裏的人都知道老楊家出了一位麒麟子,所以,不知不覺間都站在楊棟這一邊。
有的時候劉大眼說話不好使,可是只要楊棟發話,莫有不從的。
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任村支書選舉,肯定是楊棟當選。
楊棟當了幾天村幹部後,竟然學會了說官話打馬虎眼。
本以為還能像以前那樣忽悠老爺子兩句,修窯洞這事就能混過去了。雒
誰知今天老爺子不知抽什麼風,還是楊軍來了他有底氣了,非得抓着修房子的事不放。
他沒辦法,只能答應下來。
當然,不是他不想修窯洞,而是村裏的生產任務緊,顧不上自家的事。
楊軍見二爸楊棟被訓得跟狗似的,於是連忙出來打圓場。
「二爸,回頭我讓羅小軍他們給你打下手,順便把自留地平整一下。」
楊棟一聽,大手一揮,滿不在乎道,
「不用,二爸發個話,自然有人上門維修。」雒
話還沒說完,就感到一陣風襲來。
他下意識的低頭,一道黑影從他頭上掠過。
回頭望去,原來是一隻鞋。
楊文厚瞪眼道:「飄,你繼續飄,你官再大,有軍兒大嗎?」
「哦,瞧我這記性,竟然忘了,你算個屁的官。」
楊棟老臉通紅,一臉尷尬的待在那兒。
「大……」雒
「滾遠一點,看你就心煩。」
楊文厚用手一指門外道:「你婆姨和你嫂子現在還沒回來,你也不知道去迎一迎?」
「迎什麼啊?有安國跟着,能出什麼事?」
經過爺爺一提醒,楊軍才意識到,剛才竟顧着跟爺爺聊天了,竟然把王玉英秦秀芝楊安國他們忘記了。
他來家也快兩個小時了,一直沒見他們的人影。
「二爸,我媽和安國去哪裏了,怎麼這個時候還不回來?」楊軍問道。
楊棟一聽,嘆息一聲,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雒
「你爺爺缺了一味藥,醫生說只要能找到新鮮的全蠍,就能治好你爺爺的病,這不一連三天了,安國他們天天滿山去尋找全蠍。」
楊軍一聽,頓時感到不妙。
雖然他不懂醫,但是他也知道,肝癌是治不好的,更何況爺爺還是肝癌晚期。
如果放在後世,也許能通過切除肝臟能保全性命,但那也只是對肝癌早期有效。
像醫生所說的那種能治好肝癌,那不是扯嗎?
楊軍不知道他們從哪兒得來的偏方,僅僅是靠一味全蠍能治好病,要是真是那樣的話,那肝癌還是不治之症嗎。
楊軍很生氣,不知道是哪個庸醫說的,這不是瞎折騰嗎。雒
王玉英他們也真是的,臨走的時候告訴她,如果遇到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可以跟他說,再說了,家裏看着一個醫生不用,不是捨近求遠嗎。
再說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全蠍是有毒的吧,要是她們不小心碰上了,那還得了。
想到這兒,楊軍問道,
「二爸,我媽她們在哪兒抓全蠍?」
楊棟朝西北方向一指:「就在隔壁公社小黃村的那個荒山上,那裏全是砂石地,全蠍最喜歡那種環境……」
還沒等他說完,就見楊軍急匆匆的向門外走去。
「軍兒,你去哪?」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