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譚琴一早就氣哼哼的到了楊軍的辦公室。
「調函發了,人家根本不簽字,還說什麼一輩子都在證券所上班,哪兒都不去。」
楊軍正在批改文件,聞言愣了一下。
「很有個性嘛。」
譚琴撇撇嘴:「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呢,人家都不給你面子了。」
楊軍笑道:「調函是以機關的名義發出去的,又不是我的名義發的,你怎麼知道人家就一定不賣我這個面子?」
調函是以機關的名義發出的,確實和楊軍無關,談不上什麼丟面子的。
當然,要說一定都沒關係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他是這個機關的掌舵人。
一般人對於這種調函還真的沒法拒絕,往往這種好事都是打破頭往裏鑽。
當然,也不排除例外。
很顯然,這個陳若蘭就是個例外。
「反正我感覺挺沒面子的。」譚琴撅着嘴道。
楊軍聞言,只是笑笑。
譚琴得失心太重,把面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要是什麼事都斤斤計較的話,那該多累了。
「行了,看來我得親自跑一趟了。」
說完,接着道:「我讓你準備她的材料,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努。」
譚琴有些不悅的把資料放在楊軍跟前。
楊軍沒搭理她,拿過資料看了起來。
看了一眼,立馬被這人的生平履歷吸引了。
這個陳若蘭還真是不凡,從小到大的經歷可以說是非常耀眼。
不僅出身家庭條件優越,而且年年都是學習標兵,整個高中生涯中竟然有三次跳級升學,小學三年級一次,五年級一次,初二一次,就連本科也只是修了三年,後來就去了國外,短短四年就完成了碩博連讀。
可以說人生非常順暢,從來沒有遇到坎坷。
「難怪拒絕調動工作呢,原來人家有拒絕的資本啊。」
楊軍喃喃自語。
女人能考上博士,可以用奇蹟來形容,尤其是當下這個環境,更是難能可貴。
女博士楊軍見多了,可是像她這麼優秀的博士倒是少見。
「那現在怎麼辦?」譚琴問道。
「還能怎麼辦?」
楊軍翻了翻白眼:「當然是我親自出馬,三顧茅廬了。」
譚琴撇撇嘴道:「這種事哪裏值得您親自出馬,是否太給她面子了,實在不行,讓下面的主任隨便去一個吧,要不然真拒絕您了,看您這張老臉往哪兒放。」
楊軍笑道:「你不懂,這種女人已經不在乎工資待遇了,之所以拒絕是因為面子的事,只要我出馬,她肯定乖乖就範。」
說完,楊軍用手點了點婚姻那一欄,上面寫着未婚。
「看見沒有,未婚。」
「未婚怎麼了。」譚琴不解的問道。
楊軍笑道:「未婚是一種資本啊,你想一下,已婚和未婚人的價值能一樣嗎?」
譚琴聞言,撇了撇嘴。
未婚的女人畢竟多了一個選項,未嘗不是一種資本。
「再說了,鋼鐵廠是我家的,由我親自出馬請她,更顯得誠意。」楊軍道。
「我看你就是看中人家未婚了。」譚琴小聲嘀咕道。
「我是那種人嗎?」
「是,您就是。」
譚琴經常去楊軍家匯報工作,知道他不止伊秋水一個女人,所以,在她心目中,楊軍就是那種人。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我看你缺乏對我的尊重,是不是想調動工作了?」
「別,我錯了還不成嗎?」譚琴苦笑。
楊軍瞪了她一眼:「以後撿好聽的說。」
「是。」
譚琴無奈的笑了。
「行了,馬上中午了,我就不在機關吃飯了,正好趁此時間,去拜訪一下這個陳若蘭。」
楊軍看了看時間,馬上要十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