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計劃開始的前一天,
清晨時分就有陸陸續續的參與者前往這裏,進行入夢服裝的測試,相較於易辰他們之前的服裝更為透氣且傳感更好,已被重新更名為「夢服」。一筆閣 www.yibige.cc
這時,
一位白色西裝、白色圓帽並戴着無臉面具的重要人物到來,由於他的特殊性立即引來所有人的注意,也相繼行禮問候。
「馬丁與馬科先生!」
他的特殊性不僅是前後戴着面具以及作為先知的獨特身份,
他在發電站間行走的方式也是與眾不同,
全程倒步且沒有半點不協調,或者說他平日間的生活通常都是由『背面』完成。
至於『正面』主要負責什麼,除先知群體及極少數與他關係較好的紳士外,基本無人知曉。
就在馬丁與馬科在尖刀小隊的休息室試穿服裝時,全程幾乎不說話的他,突然由面具下說出一句話,「來了!」
發電站正門通道口,
由於噩夢計劃即將開啟時,這裏的安全審查等級已提至最高。
四肢甚至部分軀幹均進行過義體改造,且全身裝甲化的保安隊長,攜帶着全體保安正守在這裏,對每一位噩夢計劃的參與者進行身份驗證。
忽然間,他們所有人紛紛感受到一種來自肉體的脅迫感。
他們甚至看到了幻象,
看到了一隻只剃光毛髮、眼球被摘除、嘴巴縫合着手術線的活死人正在湧來,擠滿着發電站的通道,甚至能清晰感受肉質擠壓身體的強烈觸感。
就在這時,
隊長身上配備的ep裝置被動啟用,嗡!
幻象全部消失。
僅有一位戴着眼罩,穿着白色休閒襯衣與牛仔褲的男人赤腳走在通道間,
兩邊衣袖均挽過手肘,右手腕還戴着一隻學校贈送的手錶。
直到這人完全走過當前通道,才有其中一位保安反應過來沒有進行身份驗明。
就在這位保安憑藉職業本能想要追上去時,立馬被隊長給強行拉住。
「這位是霍格尼澤德,被關押於a的真正怪物,傳聞需要黛斯琳校長聯合眾多教授,才能確保他的正常關押。
昨天我已經收到上面的通報,這個怪物會參與本次的噩夢計劃。
剛剛那種氣場不會有錯的,我們如果上去強行攔住並驗證身份,很有可能被直接殺死。」
保安隊長立即將澤德到來的信息傳至發電站的各區域,所有監控器都在第一時間捕捉澤德的動向,在他靠近安全門時提前開啟,確保他的一路暢通。
不過,
澤德還是第一次來發電站這種地方,這裏的科技感與他平時待的地方相差數個層級,雖然有路標提醒但走着走着還是有些迷糊。
因為知道澤德到來,很多員工在這個時段都選擇閉門不出。
澤德想要找人問路都完全找不到,
就在他快要完全迷路時,身旁通道走來一位正在不斷向嘴裏塞着肉乾食物的員工,臉上的肉已經快要從兩層升級到三層了。
「請問噩夢計劃的集合點怎麼走?」
「跟我來吧,我正好也要過去。」
「麻煩你了。」澤德意外地很懂禮節,完全沒有外人感覺的那般危險。
這位胖乎乎的『員工』正是里根,他不但沒有從澤德身上感到壓力,反倒倍感親切。
走向目的區域的過程中,里根開始搭話:
「您就是澤德先生吧?威廉應該是您的學生。
你們的肉體果真相似度很高,不過威廉他的肉體已經在朝着另一個方面轉變,而您依舊在原來的方向無限深入。」
「哦,你認識威廉?」
「沒錯,我與他目前算是一個任務小隊的。之前我們還一同初探過噩夢,噩夢階梯雖然由我提出並設計,但也與威廉進行過經驗討論。
這次噩夢計劃,我們應該也會參與其中,儘可能為澤德先生伱所在的尖刀小隊分散壓力。」
「嗯?我在出校時聽黛斯琳說,威廉那小子昨夜已經放棄參與噩夢計劃並出城避難。」
此言一出惹得里根滿臉脂肪擠在一堆。
「怎麼會~依照威廉的性格不應該這樣啊。」
「你也這麼覺得,是吧?」
里根點了點頭,「是的,我之所以會在這裏為您引路,也都是曾經威廉主動邀請我參與十分危險的遺物行動。
他在一些難以預測具體危險的事情上異常偏執,往往都會往危險不可控的方向選擇。
絕不可能在這種關鍵時候選擇離開,肯定是遇到什麼事了。
如果不是黛斯琳校長的強制措施,就是與噩夢有必然聯繫。」
……
距錫安86k開外,與暮色診所完全相反的一個小鎮上。
這座小鎮基本沒有組織相關的紳士,一直都按照組織給出規則生存着,一旦遇到麻煩的事情就立即向就近的紳士站點求援,勉強在這樣的世界下艱難存活。
但最近一年組織外派的人手明顯不足,甚至好幾次請求都沒有得到回應,小鎮內部也開始爆發瘟疫。
危急時刻。
一位銀髮神父來到這裏,採用他特有的「光降」手段,清除掉小鎮內的病原體,甚至還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讓輕度症狀的感染者完全康復。
至此,
小鎮人員都將此人奉為神明的使者,將原本已廢棄的小教堂進行擴建與改造,以【新月教堂】重新命名。
每日都會有鎮民前往教堂間祈禱,懇求得到神的眷屬。
偶爾會有一些男性青年長出一縷銀髮,被認為是神明接納的表現,他們會被送往教堂成為神父的助理。
這幾個月以來小鎮基本沒有出現過非自然死亡的情況,
鎮民也都對這位神父愛戴有佳,即便他偶爾會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大家也都會視而不見,認為這是新神降下恩賜所需的付出。
清晨的陽光還未完全升起,
教堂深處的密室內,一群生有銀髮的年輕男僕正跪在這裏與新神父玩着一些奇怪的遊戲,只有極少數抗拒,其餘人員都在迎合着神父。
因信仰之力的供養以及每晚的月光沐浴,神父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觸及開源。
地牢天窗設下的第一縷晨光照在他身上時,神父有些自戀地擺起造型,輕聲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