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楊睿是晚上十一點多鐘才回來的。
新的環境,溫暖也怕男人出事,一直在屋裏等着,坐臥不安。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心才算踏實了一點,連忙迎出去:「你可回來了,我都擔心壞了!沒出啥事兒吧?」
楊睿攬過穿着毛衣就出來的媳婦兒:「等會兒再說,出來咋不穿外套?可別凍着了!」
「沒事兒,你吃了晚上飯了沒?鍋里給你留着飯呢!」溫暖順着楊睿的力道,兩人一起往屋內走。
楊睿不是那種苛待自己的人,兜里又有錢,不會捨不得在外邊吃:
「吃了,買的燒餅夾燜子!不過我現在也餓了,媳婦兒你陪我再吃點啊?」
小孩子睡覺沉,根本就沒聽見親爹回來的動靜;
倒是楊秀蘭,剛融入一個新家庭,她打算好好表現,正躺在被窩裏盤算着明天做點啥飯菜呢,就聽見睿叔回來和嬸子交談的聲音了。
不過她也沒出去,她不是不自覺的人,人家夫妻倆正嘮着呢,自己插上去也不是這麼回事啊!
畢竟年紀相差並不大,哪怕有個族侄女的身份,到底男女有別,平常相處可得有些分寸。
楊秀蘭如此在心裏暗暗提醒自己。
溫暖和楊睿直接就進了廚房,把鍋里熱着的一碗燉菜和一張大餅拿了出來。
放倒一張小飯桌,楊睿就吃了起來,還試圖邀請溫暖一起。
不過溫暖果斷的拒絕了,她晚上吃的很撐,實在塞不下了。
她見楊睿吃的快,怕他噎着,又去拿了個碗,舀上點熱水:「吃慢點,小心噎着你,喝點水順順!」
楊睿接過熱水,吸溜吸溜的喝上一口,舒服的喟嘆了一聲:「得勁兒,媳婦兒你真不吃了啊?」
溫暖搖頭:「這燉菜是秀蘭做的,太香了,我晚飯的時候直接就吃撐了!現在真是吃不了了!」
「確實不賴。」楊睿咽下嘴裏飯菜,又道:「請秀蘭來家裏幫忙的,還真是不賴。
她又沒家庭負擔,人有知根知底,家務活樣樣拿手,真是可以給咱們省不少事兒!」
說着,楊睿又給溫暖提起了今天他出去的事:「媳婦兒,要不然人家說城裏人有那黑心鬼呢!你猜我今兒個遇上了啥?」
一聽他的語氣,溫暖猜到不是好事了:「這我哪知道,你非得惹我着急是吧?趕緊說!」
哪怕家裏沒外人,廚房門又關着,楊睿還是習慣性的湊近溫暖耳邊:
「今天我裝作買家,逛了逛這邊的黑市。認識了個老漢,他說手裏有兩根人參,說是長白山上野生的,問我要不要收」
「然後呢?」溫暖問道。
楊睿繼續講:「那老漢還讓我看了樣品嘞,瞅着快有十公分了都。
還說是他兒子給他買回來,讓他留着用的,我一聽就知道是藉口。
那老漢看我猶豫,直接就說這兩根人參二百五十塊就賣給我。
我又不是沒見過真的人參,他拿那兩根,我仔細看看,還是覺得和人參有點區別。
畢竟,商陸、三七、土人參、山蘿蔔、西洋參,這些玩意兒跟人參模樣也差不多,但價格和效用可差老鼻子了。
瞅着他賊眉鼠眼那樣,我可沒要。」
溫暖聽了,也覺得是騙人的:「嗯呢!不買合適,省得買了再砸手裏了。
你去了那邊是生面孔,人參這麼好的玩意兒。
我不信那裏邊的頭頭們不收,幹啥賣給你個沒去過的,也不清楚財力的!」
楊睿也是這麼想的:「嗯,這段時間我多轉轉,先摸查好情況再說。媳婦兒,你說我要不要先找個臨時工乾乾?」
溫暖考慮了一下,道:「忒辛苦吧?咱們東北這邊重工業發達,工廠多。
但要是臨時工,我估摸着也就是,生產線上那種裝配、包裝、搬運一類的。
這都是辛苦活兒,我怕你吃不消!」
楊睿道:「家裏現在有秀蘭侄女幫忙,幾個孩子也又大了,能聽懂話了,用上我的地方少了。
我這邊又還沒啥新的發展,老這麼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