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 2月6號。
離大年三十還有兩天。
距離4號的通宵行動已經過了一天。
在昨天,謝部長和楚紅軍走後,除了負責寫報告的王參軍,杜飛和其他專案小組的成員都休息了一整天。
其實,以杜飛的身體素質,熬一個通宵根本算不了什麼。
但案子已經結束了,大伙兒繃了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休息休息了。
雖然最終也沒揪出那個神秘的『x』先生,使整個案子沒有最終圓滿。
杜飛對這個卻看得很開。
他老早就明白,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得之一二就要知足常樂。
更何況,現在他們已經得了八九成,只是最後少了一塊拼圖。
能走到這一步,就相當不容易了。
遠的不說,單是杜飛來到專案小組這些天,董成和鍾俊達都先後差點送命。
可見這條戰線有多危險。
敵人不僅兇殘狡猾,還躲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正應了那句『明槍好躲,暗箭難防』。
上午,公an總醫院的住院部走廊上。
杜飛順着樓梯來到三樓,手裏拎着一個彩色網兜,裏邊裝着兩瓶水果罐頭和二斤蘋果。
來到302室的門口,抬手敲了兩下門。
同時,從門上的小窗戶已經看見了屋裏的鐘俊達。
除了鍾俊達,還有一個女人坐在病床的旁邊。
杜飛推門走進去,看見鍾俊達的氣色還不錯,笑着道「老鍾,恢復的怎麼樣了?」
鍾俊達穿着病號服躺在床上,掙扎着坐起來,卻牽動傷口,疼的一咧嘴,苦着臉道「顧問,我……那天多虧你了,不然讓敵人跑了,我……我真不知道……」
鍾俊達昨天就從別的來看他的同事嘴裏知道怎麼回事。
對於那種神秘的催眠手段,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就算他格外小心,在那種情況下也未必能保證不中招。
要不是杜飛最終截住了張小琴,他這一刀就算白挨了。
杜飛擺擺手道「說些幹嘛~」
說着看向病床對面陪護的女人。
女人長得跟鍾俊達有幾分連相,算是挺漂亮,身高非常高,看見杜飛進來,她也站了起來,足有一米八多!
女人趁着杜飛和鍾俊達寒暄間隙,自我介紹道「您就是杜飛同志吧!最近沒少聽小俊說起你,武藝高強,思維縝密。我叫鍾玲,小俊大姐。」
說着沖杜飛伸出手。
杜飛笑呵呵握手道「鍾姐您過獎了。」
鍾玲的年紀不小了,估計將近四十了。
手上能摸出明顯的老繭,根據老繭的分佈,不是開槍磨的,應該是練習某種武術的結果。
但除了手掌的老繭,鍾玲的手背並沒有異樣,跟普通女人差不多,骨節並不粗大。
杜飛的武術常識有限,猜不到她是什麼路數。
這時鐘俊達插嘴道「顧問,我大姐是咱們總隊的總教官,功夫可比我強多了。」
杜飛一聽,也吃了一驚。
沒想到鍾俊達的大姐居然來頭不小!
鍾俊達所謂的『總隊』肯定指的是部里。
更何況,鍾玲還是個女的,手上功夫不過硬,肯定當不了這個總教官。
不過這根杜飛也沒啥關係,坐下之後都是閒聊。
杜飛今天來就是單純看看鐘俊達。
原先杜飛在公an口的人脈,除了楚紅軍、陳中原之外,也就是汪大成勉強能拿得出手。
其他的,牛文濤、高天成等等,都是比較基層的。
但這次專案小組解散,王參軍這些人回到各自的單位,可都是載譽而歸。
再加上他們本來就是原單位的骨幹和翹楚,方方面面都說得上話。
杜飛當然要把這些人脈關係鞏固下來。
其他人那邊,昨晚上已經吃了一頓散夥飯。
幾個大老爺們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