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越在意想的越多的那種人,因為在意石頭,她總是不自禁想到二人可能有的最壞的結局。
她很害怕。
恐懼是一種不想辦法克服就會蔓延生長的情緒,然而克服又談何容易啊。
吃了石頭的包子,她終於下定決心朝前邁一步。
她對石頭道:「等開春暖和了我騎車帶你去市郊的山上看星星,特好看。咱們還能在山上待一晚,早起一起看日出。」
「這算約會嗎?」石頭似有所感滿懷期待的問她。
她傲嬌回道:「你說呢?和我約會可沒那麼容易!」
好傢夥,一語成讖。
跟她約會是真的不容易啊。
開學後倆人都特別忙。
大三下學期課業繁重不說,長久教育也有一大堆的事兒等着她處理,加班成了常態。
石頭也不比她輕鬆,不去上課卻要完成作業着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他經常通宵趕作業,白天還要打起精神去處理配件廠的事兒。
好不容易有一個兩個人都不那麼忙的日子,還約什麼會啊約會,能坐在家裏消消停停吃個飯就謝天謝地了。
她安慰自己放暑假就好了,至少暑假期間不用上課她可以專心忙長久教育這邊。
七月初,石頭飛回學校參加期末考試,一直到七月中才回來。
而此時,一檔選秀綜藝正以前所未有的熱度席捲全國,別說是省城,就連村鎮的半大孩子和年輕人都知道。
給家裏打電話,莫蘭十分無奈道:「九兒,回頭你說說文末吧,我和你爸說啥他都不聽,你說他多少還能聽點兒。開學可就初三了,我們也不求他成績像你們這麼好,管咋地也得考上高中吧。這成天就知道看電視往外邊跑的,對啥都上心就是對學習不上心咋行啊。」
很少聽莫蘭抱怨自家孩子的學習成績,看來文末這次是真的很過分了。
稍晚一些她又專門打電話回來跟常文末聊了一會兒,想知道他是咋想的。
結果咋地?
這小子油鹽不進,她說學習他說比賽,竟然可憐巴巴的讓她用手機給他喜歡的選秀選手投票...
距離救了他的小命啊,要不她非得抽他一頓。
常文末非常喜歡一名選手,恨不能把人家夸出花來,然而她卻對那個名字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看來那選手並沒有進前幾名,要不她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該說不說,這選秀是真火啊。
重生前身邊就有不少追這個節目還費勁巴拉投票的,重生後連自家都有魔怔的。
難得她和石頭回家都不算晚,可以一起吃個晚飯。
吃飯的時候她跟石頭說起常文末追星這事兒,賊無奈道:「他就仗着是家裏的老小哥哥姐姐都混出來了瞎嘚瑟,胸無大志也就算了還對未來一點規劃都沒有,我都替爸媽發愁。」
「他還小呢,不着急。」石頭給她盛一碗湯,溫和道:「我覺得文末這樣才正常,咱們都懂事的太早,活得累。」
可不咋地!
這麼一想她好似沒有那麼氣了。
吃完飯石頭邀她一起看電視,怕她不應特意道:「沒時間出去約會那在家裏一起看個電視什麼的總行吧?這要都不行你可就過分了啊。」
看就看唄。
正好電視在重播選秀節目,他倆湊熱鬧跟着看。
然而這熱鬧她湊的半拉咔嘰,硬撐着看了不到半小時就歪在石頭的肩上睡着了。
一覺醒來屋裏燈和電視都關了,黑黢黢的。
不想驚動石頭慢慢坐直身子,不想身邊人突然開口:「小九,你當初為什麼給我糖吃?」
啊?
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幹嘛突然提起?
「你...」
「算了!不重要,都不重要...」石頭喃喃,聲音里夾雜着莫名的不安與惶惑。
石頭怎麼了?
石頭沒給她探問的機會,起身回自己的房間了。
莫名其妙。
實在睏倦,她沒多想也回了房間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