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撕下身上的衣衫,將身上的傷口堵住,然後他大吼一聲:「眾將士聽令,殺!」
這些趙國的將士皆是精神一振,當李辰那個「殺」字落下的瞬間,他們手上的長槍長矛,也隨之而動。
秦政沒有畏懼,他依舊是一人一劍,就站在那裏。當長槍長矛落下的那一瞬間,他便將手上的長劍便橫掃出去,璀璨的劍芒照亮黑夜,如水波盪開。
鏗鏘之聲連連傳出,不絕於耳,斷落的長槍長矛堆了一地。
然後,只見他提氣一個縱躍,來到虛空中,再一個空翻,便已經脫開這些趙國將士的圍擊。
謝雲蕭看着秦政的表現,甚是滿意,不住地暗暗點頭。
李辰在此佈置的兵力,是極為恐怖的,秦政這才逃脫圍攻,卻是被後面湧出的趙國將士給堵上。
秦政面色略顯蒼白,這一場大戰下來,對他來說消耗已然不少,眼下趙國將士,如同涌動而來的江水,滔滔不絕,這般下去,就算不被殺死,估計也會累死。
但謝雲蕭還是沒有出手,因為他要看看,秦政安靜下來將會有何反應。
學了那麼多,如果沒有派上用場,不過是紙上談兵。
今夜這般好的條件,是鍛煉秦政的最好機會。
「你們有完沒完?」秦政額頭上汗珠子不斷滾落,一臉苦笑。
這些趙國將士,沒有誰會聽他說什麼,再次一窩蜂的攻上來。
秦政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再次揮劍迎擊。
但他並沒有硬碰硬,而是展開謝雲蕭教他的步法,在大軍中遊走,因為消耗巨大,到了這個時候,他只要能避開攻擊就好,至於其他方面,沒有時間多想。
小半柱香的時間過去,秦政沒有殺死一個人,而這些趙國將士,也奈何不得他。
「我說,咱們能不能休息一下再打?」秦政氣喘吁吁的說道。
他這調侃的話語,險些讓李辰鼻子冒煙,至於其他的趙國將士,皆是一臉怒意的看着他,如果可以,這個時候,他們肯定要將秦政給大卸八塊。
「殺了這兔崽子!」有人大聲喊道。
但這一聲之後,陣形便亂了。
這般一來,反而給了秦政可乘之機。
他邊戰便退,不多時便已經退到後面的街道之處,側臉一看,自家師父謝雲蕭,正在前面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師父?」秦政愣了一下,心中似乎一下子有了很多委屈。
謝雲蕭出手,掠身上前,那追上來的趙國將士,不到片刻之間,那些攻上來的趙國將士,便有幾十人倒下。
秦政看得一愣一愣的,謝雲蕭此時沒有用半點真元之氣,竟然就可以打倒這些趙國的軍中將士?這一幕,不是在做夢?
「師父就是師父,師父是怪胎啊!」秦政輕聲自語,眼前這一幕太震撼了。
「你已經懂得用巧力,也懂得隨機應變,但是料敵先機,卻遠遠還不夠,如果在他沒有出招之前,你就能預判他要出什麼招式,從什麼角度攻來,這般便可節省很多力氣!」
謝雲蕭說話的時候,又將兩個從側面攻來的趙國將士擊倒,為了讓秦政看清楚所謂的料敵先機,他故意將招式放慢下來。
這一瞬間,仿佛這些將士,也隨着他慢下來。
秦政悟性極高,當下他靜靜的看着謝雲蕭的一舉一動,一切動作,皆是在他識海中推演了一遍。
眨眼之間,謝雲蕭故技重施,又將好幾個趙國將士擊倒。
「你來!」謝雲蕭踩着玄妙步法,將進攻他的趙國將士,往秦政這邊迎來。
秦政適才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但此時在謝雲蕭用心的照顧下,無奈再次上陣。
適才謝雲蕭那行雲流水的動作,在腦海中浮現,秦政依法炮製,如此出招迎擊趙國將士,竟然沒什麼消耗,可依舊將這些趙國將士給打倒。
「我本以為將師父的所有本領都學會了,現在看來,學了個寂寞!」
秦政輕聲自語,此時他眼中的戰意更加濃郁,長劍揮動,招式變化,透着一股莫測的氣息。
這一瞬間,秦政可以清晰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