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元子也對西王母道:「道友三位弟子,也是天姿不凡,卻哪裏差了?」說罷,轉向六徒喝道:「還不快向金母見禮?」玄穹與玄竹乃從地上站起,與其他四人一起,朝西王母施禮道:「見過金母!」西王母不樂道:「令師在我三位弟子面前都能自稱師伯,莫非我便稱不得你們的師叔?」
鎮元子大笑:「稱得!稱得!」六人因重新見禮道:「見過師叔!」西王母才轉嗔為喜。
西王母先前見玄穹與玄竹跪倒於地,現在雖然立起,卻是仍然臉有異色,眼有淚光,乃將手朝他們兩一指,對鎮元子問道:「道友這是為何?」
鎮元子道:「有勞道友動問,乃是這兩個弟子不聽管束,私自下山,差點闖出大禍。道友來時,貧道正在加以教訓!」
西王母略一思索,像是想起了什麼,也不多問,只幽幽一嘆道:「如今洪荒,卻是是非之地,還是不要出去為好!」又朝玄穹與玄竹仔細看了看,對鎮元子說道:「經歷磨難,也是悟道之途。他二人雖是有錯,道友也勿矯枉過正,只略施薄罰可也!」
鎮元子其實怒氣已平,因笑道:「道友求情,豈敢不從。」朝玄穹與玄竹喝道:「還不謝過師叔?」
玄穹與玄竹乃朝西王母拜道:「多謝師叔!」
鎮元子喝道:「玄穹、玄竹,你二人過來跪下!」
二人依言又跪下,鎮元子道:「你二人不聽師命,私下洪荒,現在可知罪?」
二人叩首道:「弟子知罪!」
鎮元子道:「既是知罪,罰你二人去那三尖石下面壁,靜坐思過,百年之內,不許稍離半步。」
二人恭聲應:「是!」
鎮元子又喝道:「玄松,你也過來跪下!」
玄松也依言上前跪下,鎮元子喝問道:「玄松,你可知罪乎?」
玄松猛聽師傅喝問,沒有心理準備,冷汗冒出,想了一想,卻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何條,無奈之下,戰兢兢答曰:「弟子不知!」
鎮元子喝道:「你為我眾弟子之首,將來要為我掌理山門,為師不在之時,門內大小事務,該由你來掌管。如今玄穹與玄竹下山,你身為大師兄,竟懵然無知,似此,以後如何統領眾師弟師妹?如何為一門之長?今將你與玄穹玄竹同罰,往三尖石下面壁百年,你可心服?」
玄松俯首道:「弟子心服!」
鎮元子將手一揮,道:「既如此,你三人便去罷!」三人因起身告退。
鎮元子又對剩餘的三位弟子道:「他三人前車之鑑,爾等謹記。同門之間,還須得相互關懷!」訓弟子已畢,朝西王母歉然一笑道:「貧道教訓弟子,冷落了貴客,恕罪!恕罪!」
西王母道:「道友對弟子要求嚴格,管教有方,我也正好學習一番。無罪!無罪!」她身後的三位弟子聽了,互相對視一眼,齊齊一吐舌頭,卻仿佛是被鎮元子的嚴厲手段嚇到。
西王母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喝道:「丫頭無禮,在師伯面前,還敢如此放肆!」三女沒想到在西王母后面搞些小動作,她也能知道,頓時嚇了一跳,連忙正正經經,肅容而立。
西王母對鎮元子說道:「都是我平日對她們過於縱容,嬌慣壞了,這才不知禮數。倒要令道友見笑了!」說畢,對三女喝道:「我與鎮元子道友還有些要事要談,你三人且先去殿外候着!」
鎮元子便說道:「玄素、玄玉、玄雲,且帶他們三人去前院玩耍。」三人答應,帶着西王母的三弟子去了。
殿內空空蕩蕩,頓時只剩下鎮元子與西王母二人。
鎮元子便問道:「不知道友此來,有何要事?」
西王母嘆息一聲,說道:「還不是與道友一般,要為着弟子奔忙!」問鎮元子道:「道友觀我那三位弟子,命數如何?」
鎮元子想得一想,回道:「都是有福之相,將來成就不凡。」
西王母如釋重負,喜道:「實不相瞞,她三人雖名為我弟子,化生之時,便跟隨於我,實際便如我的兒女一般。今日能得道友金口玉言,便是貧道應劫,便也心安了。」
鎮元子說道:「道友掌理群仙,累積功德,氣運悠長,何出此不吉之
第六一章 金母問話萬壽山 黃中現身五莊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