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雲離開縣公安局的時候,除了曹謹言沒有幾個人知道。
也甚至沒有帶由野,而是獨自一個人上了火車。
郭曉鵬的案子因為牽扯的人很多,而且案情重大,已經被轉移到省城濱州進行審訊了。
沈青雲這次回去,不僅僅可以跟郭曉鵬見面,還可以回家看看,甚至可以跟周雪見個面。
火車的速度並不快,這年頭還沒有高鐵,雖然火車已經提速了,但跟上輩子沈青雲坐過的火車相比,無疑慢吞吞的像個蝸牛似的,坐在車裏面,沈青雲看着窗外的風景,腦子裏想了很多東西。
這次離開龍湖縣回省城,他其實還是有自已的考慮在裏面的,畢竟不管怎麼說,這段時間龍湖縣乃至於齊城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有點心神俱疲。
而且。
在父親即將成為省長的關鍵時候,沈青雲也不想給他惹麻煩。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的時候也來了。」
沈青雲坐在車裏,喃喃自語道。
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父親的任命應該就會被正式頒佈,到時候自已就不需要再這麼謹慎了。
到時候一旦父親成了代省長,自己自然不需要再擔心有人做什麼文章。
畢竟代省長只是一個流程,接下來就是通過人天的選舉而已。
這麼多年,還沒聽說哪個代省長在人大選舉當中落選的,真要是有那種事情發生,且不說父親沈振山會怎麼樣,單單是整個江北省的官場,恐怕都要迎來一次大清洗,因為那是正面挑戰中央的威嚴!這個時候,從齊城到省城濱州,需要足足五個小時的火車,沈青雲下千上的車,抵達濱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他沒有通知任何人,只是自已悄情悄的出了火車站,叫了一台出租車,徑直回到了省委大院這邊「小伙子,你這是去辦事?」
司機師傅聽他說要去省委大院,好奇的問了一句。
「不,我是探親。」
沈青雲淡淡地說道。
「探親啊?」
司機驚的看了沈青雲一眼,笑着說道:「一看你就是當兵的,怎麼樣,好幾年沒回家了吧?」
「差不多吧。」
沈青雲微微點頭道。
他這年一直忙於工作,還真就沒怎麼回家陪看交母。
以前總不理解父親為什麼那麼忙,根本沒時間陪伴自己和母親,而現在總算明白了父親的難處。
自已只不過是一個縣公安局的局長,每大都有一天堆的事情要處理父親身為副部級幹部,每關要忙的事情更多了。
別的不說,單單是省政法委的那一大攤子事情,就夠他操心的。
「怎麼樣,濱州這幾年的發展還不錯吧?」
沈青雲笑着對司機問道:「我看這幾年改了不少大樓。」
「發展的是不錯,可老百姓還那樣。」
司機師傅或許是看沈青雲年輕,而且還是個軍人,說話自然也比較放鬆,直接說道:「你是不知道,這年市里冒出來不少人,就比如我行這個出租車,火車站那邊有一伙人,專壟斷了從火車站去濱西和飛機場的路線,誰要是敢跟他們搶,那幫人可凶了!」
「區?」
沈青雲眉頭皺了皺;「他們還敢打人不成?「何止打人啊。」
那司機苦笑看說道:「他行甚至還打死過人,不過後來好像有什麼大人物出面,把事情給壓下去了。」
說着話,他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沒辦法,生意難做啊。」
聽看司機的感慨,沈青雲默然不語。
他還真不知道,這濱州繁華的背後竟然隱藏着這樣的秘密。
火車站那邊確實有不少黑車司機在攬客,他出站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這個現象,但確實沒當回事,只是沒想到裏面居然還有車匪路霸的存在。
想到這裏,沈青雲淡淡地說道:「師傅,您放心,政府不會看着這種情況繼續發展的。」
「啊?」
那司機一楞神,隨即搖搖頭道:「你還年輕,你不懂,那些官老想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