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挺本就是來替自己表弟出氣的,這會兒話全都被蘇眷懟了回來。
他盯着蘇眷看,實在不知陛下為何要賜這個婚,還縱容此等品行不良的女人步入朝堂。
他逼近了兩步,低聲冷笑,「像你這種成日與男人廝混在一起的女人,如此水性楊花,和了離,將來也再無人敢娶。」
蘇眷無辜的眨了眨眼,「原來在於統領眼裏,女子為官上朝便是與男人廝混,便是水性楊花?」
「其實我也不想出來拋頭露面,可我這官畢竟是陛下硬塞的啊.」
於挺冷眼看她,「你休要將事情扯到陛下頭上。」
蘇眷笑,「於統領要不然幫我去陛下面前說一說,就說我蘇眷不做這個官了,免得以後出門,大街上什麼隨便的人都能罵上我一句水性楊花喲。」
蘇眷面色始終溫和,嘴角彎彎,仿佛旁人什麼話都激怒不了她。
【還以為宋千帆請來的是個什麼狠角色,結果連人話都不會說。】
【看來你這輩子果然也就只能得個副統領的頭銜了。】
眾多朝臣看着這一幕,紛紛搖頭,這於副統領還是年輕了些啊,剛晉升,你說惹誰不好,偏偏去惹這個被陛下護着的寶貝疙瘩。
看來這於副統領前景堪憂啊。
於挺被她氣笑,竟想用陛下壓自己,「你這女人當真可笑,你若不是善妒水性楊花,為何要和離?」
蘇眷目光迷茫,「於副統領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救大命,姑奶奶和離還不是因為你表弟他不做人啊,沒想到你不僅不會說人話,還沒腦子。】
於挺:「?」
【我為什麼要跟這種蠢貨說話啊,不行不行,我得趕緊走,以免被傳染了蠢氣。】
於挺怒了,臉色難看,此女實在囂張,「你分明有丈夫,卻成日與旁的男人逛花樓,同處一室!少揣着明白裝糊塗!」
蘇眷無辜,看向平國公,「國公爺,你能聽明懂於副統領在說什麼嗎?」
平國公目光疑惑,「他說什麼了?」
對上於挺圓睜的怒目,他嘆了嘆氣,「許是於統領這邊年輕有為的人說話都高深,老夫實在是聽不懂啊。」
蘇眷眯了眯眼,【還是國公爺深得我心啊。】
正在金殿後邊休息的老皇帝聽了,吹鬍子瞪眼,現在倒是國公爺深得你心,前幾日不是還罵着老傢伙?
這蘇眷,屁股扭得比誰都快。
平國公說着,看向周圍的大臣,朗聲問,「你們有誰聽懂於副統領說什麼了,能否同老夫講解一二?」
周圍的同僚個個搖頭,以示自己也沒聽懂。
「你聽懂了嗎?」
「沒有啊,你聽懂了嗎?」
「老夫也聽不懂啊.」
一個是平國公,還有深得老皇帝庇佑的員外郎,另一個是剛得晉升的副統領,傻子都知道要選誰。
於挺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些人,方才明明還都追捧着自己,這會兒卻都站到了蘇眷那邊。
就連方才上趕着要做親家的大理寺少卿都跑了,前前後後就這麼一小會,人心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蘇眷搖搖頭,【都二十九了才混上朝中新貴.可惜了咯。】
【看來老皇帝果然眼瞎,那麼多武將不用,偏偏挑了這麼一個傻子,咱也不知道他圖啥呢?】
老皇帝沉默,這事你剛剛也沒提啊!
你要是早一點提,朕又怎麼會一個高興就給人家晉升了!?
他額角直跳,這個蘇眷,真是馬後炮。
當天,劉妙青剛從戶部出來,就碰上了於挺。
見劉妙青,於挺臉上頓時掛上了笑,「我同旁人打聽了一下,聽說你在這,便來了。」
劉妙青微微頷首,「聽聞你如今任禁軍副統領,恭喜。」
於挺擺擺手,「我這有什麼的,聽聞你如今在戶部任職,這才是好事,該是我恭喜你才對。」
看着劉妙青,他又走近了幾步,此次比計劃中還提早了幾個月回來,便是因為馬上就要到劉妙青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