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後的蘇眷滿臉受傷,看着敬王妃和宋千杭,眸中含淚,「母妃,你們用膳吧,我今日累了,想先回房歇息。」
說着,她拖開椅子跑了,留下一個受傷的背影,完全不給敬王妃說第二句話的機會。
宋千杭驚訝,難道,她真的轉性了?
下一秒,遠方傳來蘇眷的心聲.
【嗚嗚嗚嗚,我演的可太好了,差點連我自己都要被感動了。】
宋千杭:「.」
她要是會變,就真是見鬼了。
【應該沒追過來吧,我可得走快點,可不能被追上了.】
宋千杭差點笑出聲,瞥見自己母妃的臉色,當即往嘴裏塞了兩口菜,把笑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誰要向着宋千帆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新婚幾個月就出軌,我現在不落井下石,那完全是出自於對頭頂上烏紗帽的尊重!】
宋千杭:還挺有原則。
【還指望我賠上自己的仕途去幫宋千帆?】
宋千杭:那肯定不能夠啊。
【我尋思着現在也不是白天啊,怎麼就做起白日夢來了,我一個外人.怎麼敢的啊!】
宋千杭沒憋住,笑出了聲。
敬王妃臉色難看,瞪了小兒子一眼,「那可是你親哥,不幫着想辦法,成日裏就知道喝酒玩樂,真是給你慣壞了!」
宋千杭認錯速度極快,「母妃教訓的是,是兒子錯了,母妃莫要擔憂,我這便去看看大哥。」
說着,他快速起身跑了。
敬王妃實在頭疼,小兒子不成器,大兒子又闖出這禍事,偏偏還有個小心眼的兒媳,實在叫人難辦。
距離蘇老爺讓人拿着半塊玉佩紋樣去查的事情已經過了許久,始終沒有消息。
殊不知,他派出去的人,已然被人盯上了。
平國公收到消息時,面色平靜,只命人暗中跟着,看看是何人在查玉佩的來歷,但對方也確實謹慎,跟了兩天也沒見跟什麼人有接觸,只得自己隻身先進宮去稟告這件事。
將消息稟告給老皇帝時,老皇帝臉色都變了,瞳孔驟然緊縮,神情隱隱激動,「當真有人拿着玉佩紋樣在查?」
平國公將拓下的圖樣交給了老皇帝,「千真萬確,老臣已經安排人暗中跟着,想來不日就能查出是誰在暗中調查。」
興許這次,真的有公主的消息了。
他沒說後面那句話,已經過了幾十年,世事無常,有玉佩的消息,不一定就是有公主的消息。
但總歸是有些希望了。
老皇帝的手指緊緊摳着椅子的把手,激動的神情溢出雙眸,克制着,幾十年了,終於有消息了!
那是他和皇后的女兒,唯一的女兒!
老皇帝激動過後,緩聲對平國公叮囑,「謝卿,此事暗中查,先不要告訴皇后。」
幾十年了,皇后如今好不容易沒那麼惦記着難受了,他就怕查下去一場空,讓她得了希望又落空。
平國公應聲,「老臣明白。」
中書令沒想到,過去了幾十年,竟然在這個時候,有了公主的下落,他看着那半枚玉佩的紋樣,不由好奇的問,「為何這玉佩只有半枚?」
一旁的平國公解釋,「此玉佩是我先父親手雕刻,當年皇后娘娘定親之時的嫁妝,如今另外半枚應該在陛下手裏。」
老皇帝頷首,「確實在朕手裏。」
中書令提議道,「陛下,既然如今有人在查玉佩的事,不如拿出另外半枚玉佩,引對方上鈎,若真有公主的消息,也好及時查證啊。」
幾十年都找不到的人,此時有一點線索,不管真假,都應當最快速度查證,否則拖下去出了什麼意外,可再難有下一個幾十年。
平國公附和,「陛下,老臣附議。」
中書令:「微臣願盡綿薄之力,尋找公主。」
老皇帝這才命內侍去取玉佩,拿着玉佩走了下去,親手將玉佩交到了平國公的手裏,緊緊抓着兩人的手,眼眶有些紅,「一切,有勞你們了。」
「陛下放心,微臣等定然全力尋找公主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