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屋外傳來的隱約的風雪嗚嗚地呼嘯聲和壁爐爐膛內燃燒的木柴時而的噼里啪啦作響外,小屋內安靜的沒有一絲雜音。
幻影移形失敗了?!
本就憔悴的佳絲娜頓時間面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恍惚了一瞬後,她連忙整肅了精神,再次嘗試幻影移形。
與空間的勾連感的確存在,但是,身體卻無法順利進入虛空在無形中,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阻止她幻影移形!
這無疑是反幻影移形咒所帶來的效果!
短暫的恐慌之後,佳絲娜神色倏然凌厲,她殺氣四溢的眸子瞪着老麻瓜渾濁的雙眼。
這個老麻瓜撒謊了,他實際上是個巫師.只是出於某種未知的理由救下自己,並隱瞞身份?
佳絲娜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她在歐洲魔法界的黑暗面生活了十年,深知人心詭譎,不過
她的目光籠罩着老麻瓜那張風雕霜刻的臉,內心的猜測又不那麼確定起來。
看起來,這的的確確就是個普通的麻瓜而已,她能感受到這個老麻瓜枯槁的身軀內並不存在魔力。
那會是誰封鎖了這片山脈,不允許幻影移形呢德國魔法部?
又一個念頭跳進腦海,讓佳絲娜面露驚疑。
這的確也存在可能性。
以他們攻破厄克斯塔的罪行,德國魔法部不惜封鎖附近的山脈,搜山檢海,試圖找出可能沒逃出去的食死徒.或者,在山洪中大難不死,而且也沒被她的食死徒同伴們救走,只能潛入山林的罪犯。
這個猜測倒也是合理的。
形勢無疑是糟糕透頂了。
她和父親斷了聯繫甚至,她不知道父親還是否活着。
沒了魔杖,她就沒了傍身的倚靠,而反幻影移形咒的存在也絕了她離開這個麻瓜村落的可能性。
「我問你——」
半晌沉默,佳絲娜看向已經坐在桌邊啃寡淡的水煮土豆的老麻瓜,
「你有辦法幫我離開這裏,去到最近的鎮子上嗎,我需要坐巴士去柏林.」
語氣稍頓,佳絲娜冷漠的補充了一句,
「如果你能送我去,我可以.我是說,等我回到家,我可以給你寄一大筆錢,足夠你在柏林過上體面、舒適的養老生活。」
「有雪,走不了。」
老麻瓜悶着頭啃着土豆,語氣沒有因那筆根本拿不到手的錢產生任何波動。
佳絲娜憤憤的瞪着老麻瓜,貝齒暗咬。
這個老掉牙的麻瓜好像不怎麼願意搭理她,每次說話,只是寥寥幾個詞。
胸脯鼓動了幾下,佳絲娜環視了一圈她所在的這間狹隘的小屋,怒氣漸歇。
顯而易見,這個老麻瓜沒有家人,他可能獨自居住了很多年。
而且,應該是個性格孤僻的傢伙。
方才醒轉後開門一瞥,這座深山之中的麻瓜聚集地寥寥幾戶人家的房子都在河的對岸,只有這個老麻瓜住在河這邊,很有可能,他平時也不會跟鄰居們交流。
所以一副沉悶的模樣,因為他也許一年也不定開口說上兩句話。
吱呀——
水煮的四個土豆,老麻瓜消滅了一半後就起身了。
在佳絲娜陰沉且警惕的注視下,他拉開了房門,走出了屋子。
銷魂蝕骨的冰雪立刻灌進了屋子,迎面被寒意一激的佳絲娜倒坐在床上,打起了哆嗦。
僅僅出去了不到半分鐘,回來的老麻瓜身上已披着一層白色的『大氅』。????但他一點也不在意身上積雪,也不在意床上的女孩對她憤怒的瞪視,自顧的來到牆角邊,掀開那些鞣製過的皮毛,在木箱子翻找了起來。
片刻後,他找出了一把銼刀,開始打磨他從棚子裏取回的斧子的刃口。
刺啦、刺啦、刺啦--
尖銳刺耳的噪音連油燈內的一小撮燭火都顫抖了起來。
佳絲娜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瞪着這個令她嫌惡的老麻瓜。
渡過煎熬的十分鐘後,老麻瓜拎着斧頭再次起身,看了眼桌上剩的兩個煮土豆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