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
淮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來這個名字。
第五浮生恍若無神般定在原地。
若是蕭靖出手的話,那他心中的疑惑,一切都說得通了。
書房中,瞬間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半晌後,淮王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失魂落魄的說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蕭靖坐鎮,城中又有陳軍的埋伏。
甘要、肖岳被捉,就相當於後路被斷,這完全就是關門打狗之勢。
一個不好,就是全軍覆沒。
而這次攻打易縣的兵馬,是淮王全部的家底了。
第五浮生眼皮猛跳,雖然也知這情況是完了,但看着淮王此刻這番模樣,還是定了定心神,出聲道:
「易縣雖有蕭靖坐鎮,但若是屬下沒記錯的話,蕭靖年輕時受過傷未曾痊癒,落下了暗疾,楚策將軍雖然身陷包圍,但年輕力強,所謂拳怕少壯,未必不能帶着大軍突出重圍。」
淮王似乎被第五浮生的一句話描述的樂觀情況鼓舞,重新打起精神,點頭道:「浮生說的是,楚策只要還活着,仍有反敗為勝的希望。」
說着,像是要給自己提氣,淮王再次問斥候,他有沒有看到楚策出事。
斥候表示只看到楚策被圍。
淮王信心增加了一些,既然易縣的城門告破,那麼楚策只要擊敗蕭靖,就算不能反派為勝拿下易縣,但突圍出去定是不難。
見淮王打起了精神,第五浮生拱手說道:「王爺,當務之急是調動手上任何能夠調動的兵馬,前往易縣接應楚策將軍。」
淮王道:「浮生所言甚是,那本王就親自帶着親兵營去接應楚策。」
淮王目前手上所剩的兵馬,只剩下三千左右的親兵了。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淮王帶着親兵營離開了豐州,踏入了淮州的土地,離易縣不足五十里。
就當淮王準備下令讓全軍連夜行軍,奔赴易縣的時候。
前方的親兵,碰到了從易縣逃出來的淮軍士卒。
因為城門被攻破的原因,交戰後情況就會變得複雜起來,兩萬多的淮軍,總會有一些漏網之魚從城中逃出來的。
當然,也有陳軍故意放跑的一些。
陳軍也知道,淮王經此一敗,已是秋後的螞蚱了,兵敗的消息傳開,說不定都不用陳軍自己動手,其內部就會自己瓦解。
而淮王便從這些逃兵的嘴裏,得知了一個天大的壞消息,讓他如遭雷殛,恍若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楚策被殺。
甘要、肖岳被俘。
攻打易縣的大軍,幾乎全軍覆沒。
易縣有兩位上品武者坐鎮。
一時間,淮王覺得整個人魂都沒了,全身冰涼,耳畔聽不到周圍的聲音。
絕望、憤怒、恐懼、後悔等心緒齊齊湧上心頭,糾纏一處,讓他覺得天地間空無之物,整個人陷入一種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人的恐懼,嘴唇翕動了半晌,一個字都說不出。
頓時,一股氣血上涌,讓淮王覺得喉嚨一甜。
察覺到淮王臉色變換不定,第五浮生的面容上滿是擔憂,連忙上前一步,抬手要觀看淮王的情況。
下一秒,四周頓時響起驚呼之聲:「王爺,王爺」
卻見站着的淮王忽然身體一陣搖晃,繼而只覺眼前一黑,天旋地轉,朝着一旁倒了下去。
可能是承受能力變強了的緣故,淮王這次只是昏倒,並沒有吐血。
一時間,書房內頃刻大亂,王府管家,第五浮生的聲音向着淮王衝去。
「大夫,快叫大夫」
當淮王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親兵營護着他,重新退回到了脛縣。
這時,淮軍在易縣大敗的消息,已經在軍中和脛縣傳開了,一時間人心惶惶。
好在親兵營的忠心程度要比普通的士卒要高,不然這個時候,早就各自逃亡了。
若是把失了淮州的淮王,比做一艘擱淺的大船的話。
第一次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