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州,龍門縣。
「姓名?」
「戴圖。」
「年齡?」
「23。」
「哪裏人士?」
「宴州.」
戴圖的話還沒說完,衙門負責登記的官吏抬頭看了戴圖一眼,旋即放下手中的豬毛筆,道:「你一南方人,不就近報考,來虞州投考作何?」
戴圖一愣,道:「大人,這公告上不是說,我輩讀書人可以在四州任意一地投考嗎?」
「改了。」書吏的目光從戴圖的身上收了回來,旋即說道:「上面最新的命令,南方的士子,只能前往淮、鱗兩州報考,北方的士子,才能在青、虞兩州投考。」
說完,書吏便不再理會戴圖,道:「下一個。」
戴圖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衙門,臉上難掩失望之色。
他趕了十幾天的路來到虞州,累死累活的,結果卻得到這麼一個消息,這讓他有些想破口大罵,心中充滿不甘。
他呆呆的在龍門縣的衙門前站了許久。
突然,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自己太老實了。
安國公剛收復北方,一切百廢待興,北方的戶籍估計早就亂了,需要重新統計。
而宴州卻並不是安國公的地盤,安國公真正能夠完全掌控,知根知底的地方,只有青、虞、麟、淮四州。
也就是說,他完全可以編造一個假的身份,只要做得逼真一些,這青虞兩州的官員,也根本沒法去證實。
為了證實心中猜想。
他在衙門外觀望了起來,碰到從衙門出來投考成功的學子,他都會上前詢問了一下。
由於他打招呼的方式比較禮貌,而來投考的人幾乎都是讀書人,因此也都是比較有耐心的回答了戴圖所問的話。
只有少數幾個人會不耐煩的讓戴圖滾一邊去。
而得出的結論,也和戴圖猜想的差不多。
這些去投考的學子,負責登記的書吏,只會詢問其年齡、姓名、哪裏人士,其他的一概不會問,甚至不會要求對方出示證明身份的東西。
是衙門想不到這個漏洞,覺得不可能有人敢弄假身份嗎?
當然是想得到。
但是很難去填補這個漏洞,首先就是大亂使得北方逃難的人口南下,憑由丟失。
其次就是大亂使得北方衙門的戶籍檔案丟失或燒毀,難以證明。
最後就是國內勢力割據,青、虞、麟、淮四州的官吏,也不可能查閱到宴州的戶籍。
而且就算這個漏洞填補了,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連科舉作弊這種犯法的事都有人敢幹,陳墨下發的南北分考的文書,只能是盡最大可能的填補漏洞。
決定擬造一個假身份的戴圖,當即趕往青州。
最後以蒼州人士,改名郭先,在青州的平庭縣,成功報考。
為了讓報考順利,他還提前學了兩句蒼州的方言,投考的時候,用蒼州的方言說的自己的名字、年齡。
淮州。
接風宴結束後,陳墨留下了吳衍慶和蕭靖。
「吳老家主,現在豐州是什麼情況?」陳墨詢問起了吳衍慶。
「淮王已經率軍退出了豐州,現在的豐州,就是一處無人掌管的地界,最多還藏了些淮王的耳目。」吳衍慶道。
陳墨點了點頭,旋即說道:「可以確定淮王去往崇州了嗎?」
吳衍慶道:「當時耿大人曾派探子前往了崇州打探,前兩日探子傳回消息,在崇州看到了淮王,可以確定淮王已經投靠了崇王。」
陳墨道:「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順利接管豐州了。」
陳墨心中其實早已猜到了這種情況。
之所以還親自的前往淮州,無非就是自己想親手接管豐州,而不是借吳衍慶、蕭靖之手,使得兩家的勢力插手到豐州事務上。
兩家在江南、江東的威望已經足夠深了。
兩人都活到這個年紀,心思都很通透,豐州目前的局勢,隨便派個人過來就可以接管,而陳墨卻親自前來,什麼
五五零 假扮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