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醫生需要一雙很穩的手,可他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
那是一雙抖得如同帕金森般的手,若是將他們放在琴鍵上,甚至可以自行彈出一段雜音來。
這樣一雙手,再也拿不起手術刀。
他的成績好,當初考上了醫學院的本碩連讀。
感覺父母不容易,便想着早些進入工作崗位,也好補貼家裏。
可爸媽卻只想讓他讀博,因為他們希望他可以有更好的前途。
為了家裏着想,他開始給父母做思想工作,可父母卻因此暴怒,告訴他家裏不差這點錢。
若是他在該讀博的時候出去工作,別人只會覺得他沒本事考不上。
而且大家都說,當了博士賺的錢只會更多。
他告訴父母,日子都是自己過的,不要被別人的話綁架。
然後,他就被送進來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個療程,他偽裝成已經「痊癒」的樣子,一邊說自己開始準備博士考試,一邊悄悄收拾東西準備離家出走。
誰知還沒來的及走出家門,就被爸媽發現了他的「叛逆」,然後再次被送進來接受「治療」。
男人望着自己的手,自嘲的笑着:「神經受損了。」
大腦是個很神奇的地方,控制全身各處,而他的神經已經失控了,就像他的人生一樣。
來到這裏以後,他才知道原來不聽話在爸媽眼裏是一種病,他們寧願省吃儉用,花大價錢毀了自己這個兒子。
也要讓他改了這個不聽話的毛病。
攤上這樣的父母,他上輩子應該做了很多壞事吧。
餘光笑盈盈的看着木教授:「躺上去。」
木教授一臉驚愕的看着餘光:「你要做什麼,我是這裏的院長,我做這些事都是合法的。」
餘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疑惑的看向木教授:「你看我穿成這樣,又凶神惡煞的,像是個會和你講法律的人麼?」
正盯着自己雙手看的男人聞言下意識看向餘光,雖然他現在很悲傷,可這並不妨礙他用崇拜的眼神看向餘光。
的確,他是頂着精神病名頭進來治療的人,換個角度想,也算是多了一塊免死金牌...
木教授想要喊救命,又怕餘光真的用鑷子戳他,最終只能咬牙躺在治療床上,任餘光將他捆好。
但他並沒有放棄反抗的心思,一雙眼睛不安分的到處亂轉,似乎是在尋找脫困的方法。
餘光看向男人:「你學的是中醫還是西醫。」
男人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西醫,臨床。」
餘光嗯了一聲:「你知不知道,中醫是非常神奇的學科,想毀掉一個人,連痕跡都留不下。」
男人:「...」這人是不是看他學西醫,所以故意拿話忽悠他的。
看着男人懷疑的表情,餘光的視線再次落在木教授身上:「教授,您用人做了這麼多實驗,應該對電非常熟悉吧。
既然這是您賴以生存的手段,那以後就永遠和電在一起,千萬不要分開。」
木教授的眼睛猛地瞪圓,這女人想做什麼?
餘光則看向男人:「你看好了,這手法我只教你一次,之後那些人,都歸你自己處理。」
男人剛準備點頭,就見餘光已經將三隻注射器針頭扎進了木教授的皮膚里。
奇怪的是,餘光紮下的位置並沒有血液滲出,倒是木教授的眼神漸漸渙散,不但停止了反抗,左臉和眼睛也不受控制的向旁邊滑落。
當木教授左邊嘴角徹底耷拉,舌頭半吐出來,涎水不受控制的下滑時。
男人震驚的看着餘光:「他這是中風了。」
餘光笑着點頭:「偏癱,失語,大腦清醒但永遠表達不出來,餘下的人生將接受無數次電擊治療,以求得能讓自己重新掌控身體。」
說到這,餘光輕輕的哦了一聲:「其實也可能沒有那麼多次,他之前賺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當發現治療他要花費的人力物力與回報不成正比的時候,照顧他的人應該會選擇放棄他這個廢物,一次性拿
第316章 我不是白眼狼(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