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餘光和余自遠,沒人相信余自遠真能賺到錢。
聽到餘光的條件,送余自遠過來的警察都無語了,這是能對孩子說的話麼。
看着余自遠那副打了雞血的模樣,兩人輕輕搖頭:「叔叔們給你十元錢好不好。」
一個孩子是不可能賺到錢的。
余自遠搖頭:「不要,我要自己賺錢。」
他的聲音里有孩子獨有的執着。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忽然一個警員指着地面輕聲說道:「你看,這有十元錢。」
余自遠再次搖頭:「那是你掉的,我剛剛看到了。」
見余自遠說的認真,兩人只能將人先帶回去再出主意。
原想着一夜過去,廖芝有可能會來報警,到時候他們再批評教育幾句,便可以將孩子送回去。
卻沒想到,直到第二天下午,廖芝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好像她丟的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條狗。
余自遠倒是非常適應媽媽不要自己的事,畢竟被送回舅舅家,同被媽媽遺棄基本上沒有任何差別。
廖芝不來找,警員們也不想將余自遠這麼送回去。
他們這是個小分點,平日裏遇上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時間多,耐心也多了不少。
他們很擔心若真將余自遠送回去,廖芝會不會一怒之下對余自遠做出什麼來。
人的惡念,往往只在一瞬間。
而且余自遠也不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根據他們得到的資料,他那個姐姐是有能力養大余自遠這個弟弟的。
更別說余自遠自己也惦記着要跟着這個姐姐。
余自遠倒是沒忘自己向餘光的保證,心心念念的想要將手裏的一元錢變成十元,而且不接受任何人的幫助。
可惜一天過去了,他依舊沒想到好的辦法。
倒是帶了他一天的姐姐給他出了個主意,單位有那麼多礦泉水瓶,他完全可以收集起來拿去賣。
這邊余自遠感覺自己找到了致富的好辦法,興沖沖的劃拉起身邊的瓶子。
另一邊,廖芝正冷冷的看着兒子的幼兒園老師:「我說了,以後余自遠不會來上學了,你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自打從老房子搬走,她就將兩個孩子送進了這個相對便宜的幼兒園,老師姓鄭,大概二十五六歲年紀,非常喜歡孩子。
今天余自遠沒來上學,她以為是孩子生病了,早上入園的時候就忍不住多問了幾句,卻得了廖芝一句冷冰冰的丟了。
就因為這句話,她這一整天過得都不消停,不停的盤問余自興關於他哥哥身上發生的事。
余自興的表現也比想像中更冷漠,被問煩了就說自己哥哥因為不聽話被媽媽送給舅舅了。
鄭老師驚訝於余自興的冷漠,一般來說,雙胞胎應該比其他孩子更親密才對,可余自興身上卻絲毫沒有對哥哥被送走的悲傷。
這可不是一個正常孩子應有的態度!
糾結了一整天,鄭老師還是決定趁着放學的功夫去問問廖芝。
誰知剛開口就被廖芝噴了回來。
原想着自己也是好心,卻被廖芝這一通輸出,鄭老師心裏委屈的不行,對於余自遠的關心也淡了不少。
倒是廖芝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拉着余自興上了自己的電動車。
一個管幼兒園的,還真把自己當老師看了。
等廖芝走遠,其他老師走過來安慰鄭老師:「別和這種潑婦計較,孩子是她的,跟咱們沒關係,要是心裏膈應,以後離他家孩子遠點就行,別回頭再找你碰瓷。」
鄭老師點點頭:「我不也尋思着孩子就要上小學了,落下課可不好。」
看來以後是不應該管這麼多了,還真是費力不討好。
廖芝騎在電動車上冷聲詢問余自興:「你也想找你哥嗎?」
余自興迅速表忠心:「寶寶只要媽媽,寶寶聽話,媽媽別趕寶寶走。」
廖芝滿意的嗯了一聲:「你好好讀書,媽媽以後會供你上大學的,現在家裏只有你一個孩子,只要你乖乖聽話,以後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