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靜靜的聽着蔣悅的訴說,倒是趙曉輝忍不住詢問:「他在南方發財了?」
今天那輛車可不是一兩百萬能拿下來的。
蔣悅的眼淚順着眼角無聲滑落:「是我貪心了,他父母對他非常不好,還時不時壓榨他,我一直都懷疑他的身世是不是有問題。
後來我發現他和我們董事長的長相相似,知道董事長丟過孩子,我就找到董事長的手機號把他的照片發過去。
結果他真的是董事長的孩子」
趙曉輝是個合格聆聽者,至少他知道應該在什麼時候給出合適的反應。
聽到趙曉輝的抽氣聲,蔣悅閉上眼睛:「我以為他認祖歸宗後,會是我們幸福的起點,結果他有錢後卻愛上了那個什麼都要和我爭的表妹。
他們聯合我爸媽,將我送去精神病院,還打掉了我的孩子.」
眼淚順着眼角滑入鬢髮,她當初也是真心對待過那個小表妹的,可表妹卻是傷她最深的人。
直至現在,她都沒法面對那些傷她至深的人。
趙曉輝輕輕嘆氣:「你表妹那個小龍井挺有手段的,你鬥不過她其實也不奇怪,雌競嘛!」
似乎是覺得趙曉輝說的有道理,蔣悅沒再接話,只是閉着眼睛無聲流淚。
倒是餘光輕輕開口:「好不容易知道個詞,看見什麼都想套一套是麼?」
莫名被懟的趙曉輝:「.她都被折騰到精神病院裏去了,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蔣悅的孩子都被流掉了,餘光卻有為綠茶說話的趨勢,這好像不大對吧。
餘光輕輕笑着:「有些時候,傷害也是一種保護,與其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如相信自己的心,沒人會無條件對別人的好,除非有利可圖。
名、利、還是其他什麼你沒發現的東西,我覺得你可以重新去思考那些細節。」
趙曉輝發出長長的鼻音:「我覺得你真的瘋了。」
居然為綠茶說話,他有些懷疑餘光的精神狀態。
餘光推了推眼鏡,直接換了話題:「家裏只有兩個房間,我原本的房間被改成嬰兒房了,但兩張小床拼在一起還能睡,所以.」
趙曉輝迅速跳出來表忠心:「我願意睡在沙發上。」
餘光和蔣悅同時看向趙曉輝:「客廳是蔣悅/我的。」
她們都需要私人空間
兩人異口同聲的話聽的趙曉輝面容扭曲:「那我呢?」
這次兩人倒是沒有之前那麼心齊,一人指向一個方向。
與廚房合併在一起的陽台,以及衛生間。
趙曉輝咧咧嘴:「你們想好了,我不在乎睡在哪,但我晚上睡覺喜歡關門,你們的敲門聲不一定能叫醒我。」
別以為就只有女生會重視私隱,進他房間的時候同樣是需要敲門的。
經過友好的協商,趙曉輝最終抱着自己的東西去了陽台。
可睡下大概一小時左右的時間,就見沙發上的蔣悅忽然起身,拉開餘光的房門走了進去。
趙曉輝:「.」不是說要私人空間麼,為什么半夜鬼鬼祟祟的湊在一起。
不對!
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這兩個女人該不會是做了什麼掩人耳目的事吧!
趙曉輝心裏划過一萬個齷齪心思,最終暗戳戳的爬到蔣悅的沙發上。
終于歸他了。
聽到房門聲音響起,餘光一聲都沒吭,就見蔣悅一邊哼着婚禮進行曲,一邊一點一點的在房間中走來走去。
演練過許多次後,蔣悅似乎累了,她慢慢爬到床上,手下輕輕拍着餘光的手臂,嘴裏哼起了搖籃曲。
這兩件事似乎已經成了她的執念。
同樣無法入眠的還有廖芝,她總覺得餘光應該還有後手,但她卻不知道這後手是什麼。
就在剛才,她已經給不少精神病院打去電話,但這些醫院都需要廖芝提供正規資料,亦或是餘光危害社會的證明材料。
而不是像木教授那邊,只要一個電話就能將人帶走。
廖芝氣的不行,可餘興旺又偏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