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君炎皇朝一線天峽谷。
此地劃分君炎南北,來自天南地北的飛船都在此經過,算是一道天險了。
這裏高聳入雲的峽谷,只露出一線的天景,波瀾壯闊的巨大河流,依峽口而建的繁華城池
這些都讓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天澤王殿弟子們大開眼界。
飛船有君炎皇殿的旗幟,一路暢通無阻,緩緩駛出最後一道峽口,繼續通過最後一段一線天峽谷。
陳清焰看着四周壯麗的景象,看着那峽口兩旁頂天立地的雄偉石像,眼中滿是驚嘆。
她不禁感嘆天地的浩瀚,前人的鬼斧神工,自身的渺小,以及對更遼闊天地的嚮往。
這還只是一個君炎皇朝而已,北溟呢?
整個天元呢?
跟她一樣想法的弟子不在少數,南宮秀看到她們眼神的變化,不由滿意一笑。
這正是他們用飛船帶這些弟子前往君臨的目的。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方能立千年志,建千秋業。
但很快她就看到瞭望台上多了個不和諧的身影,頓時有些無奈。
林風眠看着這熟悉的景色,想到千年前的事情,神色有些感慨。
明明自己不久前才在這裏斬殺過什么小劍痴,謝必安等人,但對時間來說已經過去了千年。
千年過去,這些人的名字,除了自己怕是沒人記得了。
果然歲月無情,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只有活着的天驕才是傳奇,死去的天驕一文不值啊!
南宮秀靠近林風眠,無語道:「臭小子,你終於捨得出來了?」
既然被別人知道跟林風眠的關係,她也就沒什麼避嫌的了。
林風眠看着南宮秀打趣道:「小姨,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被我吊起來打嗎?」
「滾!」
南宮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你天天躲房間,不知道還以為你躲起來生孩子呢?」
她還在準備怎麼對付這小子呢,誰知道這小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讓她白提心弔膽了。
林風眠無語道:「就不能是在造孩子嗎?」
南宮秀聞言不由看向了幽遙,難道師姐被這小子下藥了?
幽遙俏臉一黑,雖然眼罩下看不見眼神,但貝齒輕咬紅唇,可見氣得不輕。
真是近朱者赤,這南宮師妹怎麼也被帶壞了?
南宮秀連忙擺手道:「師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瞪了林風眠一眼,把氣撒他身上。
「你小子天天躲着,在憋什麼壞主意呢?」
林風眠老實道:「修煉,因為我總感覺,這一趟出門得出事。」
南宮秀擺了擺手,滿不在乎道:「你少杞人憂天了,我們這陣容,誰能動你?」
在她看來,船上算上幽遙兩人,一個洞虛,三個合體,十個出竅境,穩如泰山。
林風眠無奈嘆息一聲道:「小姨,小心駛得萬年船!」
南宮秀啞然失笑道:「你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到你的。」
但仿佛是故意打她臉一樣,一道流光轟然而落,砸在了飛船之上。
飛船上猛地一震,船上的陣法一陣閃爍,才沒讓這道攻擊砸穿了防禦陣法。
與此同時,兩側峽谷之上,不斷有各種火球冰箭風刃等攻擊鋪天蓋地落在飛船上。
飛船陣法被打得搖搖欲墜,飛船搖搖晃晃,被強行逼停在原地,寸步難行。
船上的弟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給砸得暈頭轉向,有些驚慌失措。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怎麼了?」
林風眠瞬間臉色劇變,暗罵一聲。
我特麼就知道要出事!
難道君承業這傢伙醒了,用傳送陣前來堵自己前面了?
但他很快排除了這個可能。
畢竟君承業來找他無需如此麻煩,也不可能這麼囂張啊。
這是君慶生的安排?
又或者是君雲諍真如此喪心病狂,敢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