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畢竟不是給活人用的,肯定沾着邪氣。
陳韻很快拿來了鐵盒子,劉章把玉人放進鐵盒子裏。
帶着他們去大鞏山,把鐵盒子埋在大鞏山里。
等把鐵盒子買好了之後,陳韻端來一個尊壺。
讓劉章洗洗手,把手上沾的晦氣洗掉。
「在這裏最合適,就留給以後的人去發現吧。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我也聽了你們的建議。」
劉章也聽大家的想法,也不想讓大家不高興和害怕。
中午他們吃過飯,離開紅侯府,他們要去看儺舞表演。
官府派人維持現場秩序,畢竟今天是個特殊日子。
官府真不希望出意外,讓大家開開心心過個好年。
最重要的是紅侯和他的家人也在觀看儺舞,他更不能出意外。
一共有九個儺舞師,其中一個看起來是整個儺舞隊的領頭人。
他戴的面具顏色鮮亮,面具看起來有些猙獰誇張。
一般人當不了儺舞師,他們跟術士有一定的關聯。
他們也是當地的神職人員,逢年過節為當地人祈福驅邪。
想要成為儺舞師,肯定要拜師要學幾年。
能夠親自表演儺舞,那就說明學有所成。
他們的舞蹈有些誇張,百姓們看得津津有味。
今年的儺舞和去年差不多,但他們依舊喜歡看。
儺舞並不在於舞蹈美不美,而在於對為了生活的美好願望。
儺舞師面具看起來是有點誇張,這些面具能夠嚇走那些邪祟。
他們戴的面具模樣可能是傳說中神幻化出來的樣子,劉章覺得古人信仰多樣複雜。
遇到困難也會親自想辦法解決,沒有用的神就不會被人們祭拜。
儺舞師跳着奇怪的舞蹈,還發出銅鈴聲。
銅鈴之聲好像有魔力一般,鈴聲有節奏地響着。
劉章看得出來,跳儺舞的是五男四女。
身上其他佩戴的金屬碰撞聲,響着的聲音也是很有節奏的。
那說明他們對身體的控制能力恰到好處,這些聲音不是隨意發出響聲的。
他們是為大家祈福驅邪,他們有着高超的職業素養。
慕濘舞需要練好幾年,才能達到如此境界。
劉章雖然不懂儺舞,但很佩服他們辛苦而又認真的練習。
這些儺舞師又歸平樂坊管,而平樂坊隸屬於樂府。
就在此時,劉笙帶着宋鐵牛一起過來了。
「郎君,小笙和小牛過來了。」
陳韻小聲對他說着,宋鐵牛今天正式放假。
要到十月初六才去自己的轄縣任職,劉章看妹妹臉上帶着激動的笑容。
「小牛,你最近休假了,是否適應那邊的事務和生活?」
劉章沒有問他關於轄縣之內的事,這可能會涉及到一些官府機密。
他只問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宋鐵牛應該能回答。
「一開始確實有點不太適應,慢慢就適應了。姐夫,我想改個名字。」
宋鐵牛一直沒有想好名字。他現在是一個縣尉。
還叫宋鐵牛的話,感覺這個名字有點土裏土氣。
「我覺得你這名字挺好的,心堅如鐵,力壯如牛。」
劉章認為他現在的名字很不錯,可能是被他的同僚私下裏議論。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就想着把名字改掉。
「這名字是我阿翁給我起的,若我不是有官職在身。我也不想改名,他們說我名字太土。」
宋鐵牛覺得劉章很有才學,才想着讓他幫忙改名。
「你真的想改名?如果確定了,我幫你想好的名字。」
他說一定改名,然後再到本縣衙去更改戶籍。
「我要改名字,以後你們可以叫我鐵牛。」
宋鐵牛很肯定地點了點頭,改個好聽的名字。
別人就不會嘲笑他了,以後他有可能要面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