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酒莊距離青年公寓並不遠,沒一會,我們便抵達停車場。
可就在我小心翼翼倒車入庫時,隔壁車位上卻突然倒進一輛邁巴赫。
兩道熟悉的身影從車裏走了出來。
是周寒之和林西西。
我早該猜到的,像今晚這種場合,周大總裁肯定不大放心讓小姑娘一個人出席。
但親眼目睹時,心口莫名的,還是湧出了一絲苦澀。
我不由的攥緊了方向盤。
嚴冬也瞧見了,問:「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都在一個酒會,而且大家還這麼熟,於情於理,我都不該視而不見。
我點點頭:「好。」
得到應允的嚴冬主動喊了周寒之。
男人聞言轉過身,視線落在了我跟嚴冬身上,瞳孔微微一顫。
可能多少覺得有些意外吧。
盛裝出席的林西西則不同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圓挺挺的,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片刻後櫻唇才微微動了動:「南絮姐……你……你也是來參加今晚的宴會的嗎?」
小姑娘情緒掩藏的很好,但語氣里,還是纏了一層不易察覺的失落。
我點點頭,說:「我跟班委一起出席。」
話當然還是要說明白的,免得周寒之以為我跟吳凌表裏不一,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林西西看看嚴冬,又看看我,笑眯眯道:「我知道啦,南絮姐說的今晚有事,就是作為嚴教授的女伴一起出席宴會對不對?」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天真無邪還是的確沒有看出端倪,波瀾不驚道:「托周總和林經理的福。」
林西西眉頭微皺,露出迷惑的神色道:「南絮姐是在打趣我們嗎?明明是南絮姐自己爭來的福氣,怎麼還歸功於我跟寒之啦?」
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口舌之中,笑着看向嚴冬,問:「不是說有幾位同門師兄也出席今晚的宴會?」
嚴冬立即會意,看了一眼腕錶,說:「算時間,他們應該已經到了。」
他說完又看向對面的兩人,彬彬有禮道:「寒之,林小姐,我們先失陪了。」
我跟嚴冬當着他們的面離開,沒走幾步,我的耳後就傳來了那熟悉的軟糯聲:「寒之你有沒有發現,今晚的南絮姐真的很不一樣呢。」
我想如果這話給吳凌聽到了,她肯定會說:「笑話,姑奶奶整套裝備六七位數,能一樣嗎?」
畢竟,林西西方才那艷羨的眼神,已經快溢出眼眶了。
酒會上,大家相互寒暄,嚴冬領着我認識了不少同門,另我驚訝的是,提到我的名字後,有些前輩居然表示有印象。
「原來你就是傳說中那位憑藉着一己之力在全國計算機信息大賽上打敗清北一舉奪冠的孟南絮啊?」
那是三四年前的事,可從他們嘴裏說出來,就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還是嚴冬你小子眼光毒啊,老實說,是不是在學校時就已經對我們南絮學妹心懷不軌了?」
嚴冬推了推眼鏡:「師兄們,你們損我兩句沒什麼,但南絮臉皮薄,大家能不能稍微收斂點?」
師兄們大笑:「你小子這就給護上了。」
還有人把話題扯到我身上的:「南絮,聽師兄們說啊,嚴冬這小子一肚子壞水,你可得多留心啊。」
明顯是誤解了我跟嚴冬的關係。
京港的圈子一向涇渭分明,換做以前,我還會一本正經的解釋兩句,但人被社會毒打幾次後總會學乖,所以這一刻,面對這樣的調侃,我只是笑而不語。
本就沒多少交集,何必苦口婆心的解釋呢?
說多了,反而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酒會氣氛還算和諧,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