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二夫人和二爺很快要離家,那掌家的事情,桑擰月自然要儘快接手過來。
崔嬤嬤也很年邁了,這些年,若非老夫人擔心全部將中饋之事交給二夫人和周寶璐,等到新夫人進門後會不好接手,這才讓崔嬤嬤也挑了一部分擔子,不然,崔嬤嬤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早該頤養天年了。
不過,如今也不晚。
桑擰月靈慧,又有老夫人和崔嬤嬤傾囊相授,二夫人也將自己管家的心得一一告知她。
她接手的很快,不過一個月時間,不管是人際交往還是管家理事,大部分已經上手了。
剩下一些諸如盤賬,管理商鋪,面見管事,買進賣出田莊鋪子宅院之類,這些更不用說。桑擰月處理這些事情完全手到擒來,好似有天賦加持似的,要多得心應手,就有多得心應手。
也就在這種忙碌中,晉州的書籍全都被運到了京城,又被運進了皇宮。
有關桑家祖籍中藏有重寶的消息,不知何時不脛而走,傳的滿京城都是。
原本京城百姓還以為,御林軍將桑擰月那些嫁妝書籍都拉走,純粹是為了抄書,沒想到事情竟這麼玄幻,其中竟又藏寶?
百姓們不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
他們還想到侯府來打探下消息的真假的,但他們沒門路,因而,只能逮着一個算一個,連侯府出門採買的管事都不放過,抓住就問七問八。
但管事的也不明白就裏,且當下人的,最主要就一個嘴緊。主家的事情他們不知道就說不知道,知道那也要說不知道。總歸沒有不經過主家同意,就往外說的道理,那時砸自己飯碗呢。
百姓們問不出三四五六,可沈廷鈞那些同僚與友人,卻攔住了沈廷鈞,明里暗地的詢問這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到底是真是假,誰人心中沒有一桿秤?
再說,若真為抄書,還需要大張旗鼓將書籍運進宮裏麼?
是侯府容不下幾個抄書人,還是晉州的地界太小,容不下那些筆桿子?
真相只有一個,只看人願不願意相信,敢不敢相信。
沈廷鈞是很麼都沒說,可他那諱莫如深的態度,又好像把什麼都說了。
於是,不管是同僚還是友人,面上都露出個鄭重的神情,再不敢問七問八了。
這若真是宮裏找到了藏寶,而他們還這麼積極的打聽,可別讓陛下誤以為他們對藏寶有什麼想法。
天可憐見的,他們就是八卦了點。可對於那些不能碰的東西,就是再借給他們十個狗膽,他們也是不敢碰的。
日子晃晃悠悠,很快又到了年關。
這一年過的很快,又似乎很慢。
而就在桑擰月忙着給侯府交好的人家送年禮時,這一日沈廷鈞從宮裏回來,讓她快些換上誥命大妝,準備進宮去見駕。
是的,桑擰月的冊封已經下來了。
沈廷鈞是正三品大理寺卿,但他身上還有爵位。武安侯乃是正二品的勛貴,是以桑擰月的誥命也是正二品。她乃是正二品的侯夫人,禮部過來宣封當天,還送來了全套的誥命衣物與配飾。
但桑擰月也只在冊封第二天進宮叩謝皇恩時,隆重的穿戴過一回就束之高閣。原以為下一次穿戴,該是過年去宮裏拜見時,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時候。
桑擰月顧不上詢問,為何這時候進宮見駕。她匆匆換上了衣衫,又梳妝打扮妥當。這才讓奶娘和素心幾人抱着鶴兒去鶴延堂找老夫人。
等上了馬車後,沈廷鈞才低聲和桑擰月咬耳朵說:「寶藏找到了。」
桑擰月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可隨即她就陡然抬起頭。
寶藏?藏在桑家藏書中的寶藏?
這東西竟然是真的存在的?
桑擰月不敢置信的看向沈廷鈞,沈廷鈞伸手握住她顫抖的手掌。
「此事千真萬確。」
其實宮裏早在月前就在某本藏書的底頁中,找到了一封手繪地圖。
那地圖他沒親眼見過,只聽秦晟給他透漏,那玩意兒藏得是真嚴實。混雜在其餘書頁中,完全達到了以假弄真的程度。
若非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