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看都看完了,能不能把我先鬆開?」
許欣看着外面陷入沉默的警員們,然後拍了拍面前的鐵桌子。
張捷看了一眼女警官,女警官又看向高洋。
高洋滿臉不悅:「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人放了?」
「可高隊,接下來我們還需要嫌疑……額,許欣配合……」
張捷不情不願的說道,高洋眼睛一瞪。
「需要人家配合,也不能在這啊?」
「是!」
看到高洋不悅,張捷好像泄了氣的皮球。
又不情不願的進入到審訊室裏面,給許欣解開了手上的鐐銬。
打開身前的鐵桌板,許欣揉了揉手腕,然後沒好氣的看向張捷。
「你警號多少?」
「你幹嘛?」
張捷傻呆呆的看向許欣,許欣惡狠狠的說道。
「我要投訴你,這事兒沒完!」
「你辦案能力這麼差,怎麼當上警察的?」
「就這麼把我這個無辜的人給抓進來審問,就靠那不明不白的證據?」
「你怎麼混進隊伍的,這些年你偵辦的案子裏,不知道有多少冤假錯案呢?」
許欣這麼說,當然就是報復。
不過換了誰,恐怕都咽不下這口氣,尤其是被這傢伙明顯針對的情況下。
而他對面的張捷,這會兒卻被氣的臉都漲紅成了豬肝色。
「你……」
張捷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出來,拳頭都捏的咯嘣作響。
如果這裏不是警隊,估計他早就拳頭輪過去了。
他也知道欣這麼說就是口嗨。
但再一想,如果人家真要揪着不放,那肯定也會給他造成一定麻煩的。
年底了,各部門都要做匯報了。
他在警隊裏也不是沒有對頭,如果人家借這事給他上眼藥。
那他明年升遷的是,肯定也就泡湯了……
一想到這,張捷只能強行把火憋了回去。
「你小子夠了哈!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鐵柵欄外的高洋,看不過許欣那股勁,招呼他說道。
許欣這才哼了一聲,從裏面走了出來。
「許先生您還不能走,請您跟我們描述一下。」
「你昨晚為什麼去找付明慧,然後又是怎麼遭遇那個殺手的?」
「還有,你和付明慧關係到底怎麼樣?你知不知道,她有沒有什麼仇人?」
和張捷搭檔的那個女警官,看着許欣問道。
這個女人腦子轉的倒是快,許欣點了點頭。
不過接下來,他又被帶到了問詢室,這一次環境就好了許多。
不但有咖啡小吃,香煙也管夠。
「…嗯,我和付明慧關係不太好,已經商量好協議離婚的。」
「之前越好過去民政局辦手續,可她放了我一次鴿子。」
「這次我們說好,她演出回來,第二天就去辦手續,我擔心她又放我鴿子。」
「就打算去她家門口蹲她,等她第二天早上起來,就去辦手續。」
「可不曾想,卻看到有人要殺他,後面的事你們也看到啦。」
「我們扭打起來,救下了付明慧,然後我就追了出去……」
許欣當然不能告訴警察,他有日誌,提前知道付明慧會被殺。
所以提前來救她的,只能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雖然不咋地,但是在警方眼裏,也還算能說得過去。
女警官很仔細的坐了筆錄。
「那你知道,她有沒有什麼仇家?」
「額……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們已經分居快一年了。」
「平時她做什麼,跟什麼人接觸,我根本就不知道。」
女警官默默點了點頭。
「對了警官,之前我碰到的那個殺付明慧的殺手,並不是王三奇。」
「我懷疑,是我們被王三奇撞暈擄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