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並沒立刻接過那鑰匙,他抬頭看向張岩。
「你就不想掙點『暗花』?」
張岩一怔。
「算了吧!老同學,我這次要不是被逼無奈,我又怎麼會出賣你?」
「而且你以為那些人的錢,那麼好賺嗎?」
張岩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拿起面前的半杯白酒,一干而進。
許欣看着他點了點頭,這小子還算有點眼力。
不管他是真是假,許欣還是伸手接過了那把鑰匙。
「對了,你這次回來是找叔叔的吧?」
「我聽人說,他最後一次出現,就是在三鑫公司城南分部。」
「現在那邊還沒交接完畢,好像有三鑫公司的老員工,在那邊和銀行的人還在扯皮。」
「你明天可以去那邊問問……」
張岩提供的線索,讓許欣一愣。
他沒多說什麼,只是衝着張岩點了點頭。
接下來,二人也沒說什麼,許欣開始大口吃飯,補充體力。
而張岩則化身成了酒蒙子,一杯接一杯,一連喝了五杯散簍子。
最後喝的是酩酊大醉,許欣開車把他送回了他家,才離開回到了酒店。
翌日,許欣早早起身,到酒店樓下餐廳吃了早飯。
又去健身房鍛煉了一會兒,才回到樓上房間,換上衣服出了酒店。
今天他沒有叫車,因為昨天他把許欣的虎8給開了回來。
這幾天在鶴州行動,這輛車就算給他代步了。
三鑫公司城南分公司,其實就是一個倉庫,就在火車站附近。
以前他老爸跑貨運的時候,就把這裏買了下來,作為一個中轉中心。
再後來,他老爹做起了房地產,這裏就成了建材倉庫。
主要存放水泥,和瓷磚一類的東西。
許欣上午十點左右,驅車來到了這分公司的附近。
他並沒直接進去,而是把車停到了分公司的院外。
這分公司其實就是一套平房大院,大院佔地面積差不多一千平。
院子裏還有一大片彩鋼棚子,裏面堆放着一些雜物。
後面則是一大排平房,許欣端着望遠鏡看了好半天,也沒看到有什麼人進出。
昨天張岩和他說,這裏現在還在扯皮,可現在他卻沒看到一個人影。
這讓他感到有些好奇,難不成張岩在騙自己?
又等了一個小時左右,他看到一輛破舊的老捷達開到了院子門口。
從車上下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打開了院子大門,然後開車進了院子。
看到那老頭,許欣心頭一陣猛跳。
這老頭叫胡連利,是他們三鑫公司的一個元老了。
當年用一輛卡車,入股了他家的車隊,後來更是成了三鑫公司的原始股東之一。
雖然占股不是很高,但卻一直兢兢業業,對他老爸也是忠心耿耿。
看到他,許欣就知道,張岩並沒和自己說謊了。
只要自己能找老胡說上幾句,說不定就能問出自己老爸的藏身之所。
他的車停在公司對面的一個小胡同里,周圍都停滿了街坊的小車。
所以並不起眼,而這分公司周圍,也是特別的安靜。
也沒看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再說他都蹲了這麼久了。
如果要是有什麼可疑的人,也早該露面了。
排除了風險,許欣就推門下車,直接走進了大院。
沒一會兒,他就進了老胡剛剛進去的那間辦公室。
可才一進去,還沒說話,就看到老胡滿臉古怪的看着他。
「哎!你還是來啦!」
許欣立刻感覺出他這話味道不對,在一轉身。
卻剛好看到,一個黃毛,正帶着五六個混混,從外面湧入到院子裏。
後面兩個,還拿出鏈子鎖,直接把大門鎖上。
不好,中計了!
許欣也不和這老胡說話,直接闖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