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大家都沒注意到這棟房子,跟其他建築比起來有點太破了,還以為是放雜物的,就連……」長福說着看了眼殷崇的方向,「他都不知道這是蕪華的地方,但師父他不知道為什麼很肯定。」
「我們已經沿着小木屋轉了一圈,不大,進深只有六米左右,裏面要是有什麼動靜的話不應該聽不到,但現在的確是聽不見什麼動靜。還有怪異的一點,這個屋子只有這一扇門,連個窗戶都沒有,看不到裏面到底有什麼。」
姜令曦站在門口往裏面看過去。
從門口透進去的光只能照進去兩三米,就被一道木質的屏風給擋住了。
再往裏就黑洞洞的像是晚上了。
「試過綁上繩子進去麼?」
「試了,」長福點頭,他正要說自己都採取了哪些方法,「進去兩個,還是全程錄像。我們約定好到了時間就往外拉。他們把裏面差不多轉悠遍了,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就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屋子,也不像有人在住。這是當時拍的視頻。」
沈雲卿把手機接過來,點開播放鍵。
屋子沒有燈,錄像邊走邊錄,就只能照到局部。
確實如長福所說,裏面空蕩蕩的看起來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
不過倒是挺乾淨,地板和僅有的幾處家具上都沒有落灰。
視頻看不出什麼異常。
但這屋裏肯定有古怪。
姜令曦看向站在角落的殷崇。
「這木屋就建在這裏,你就從沒有見到過蕪華從這進出?」
殷崇對上姜令曦有些冷沉的眼睛,很認真地點點頭,「從沒有。蕪華一向行蹤神秘,哪怕是我們在門內也很少見到她。而且她在這裏是絕對的權威,沒人敢窺視她。」
姜令曦想到了狡兔三窟。
還是說這木屋裏莫非真的藏了什麼秘密。
「我想進去看看。」
在沈雲卿正要開口前,「綁繩子。」
沈雲卿:「一起。」
一旁的長福:「……老闆,姜小姐……」
後面的話在姜令曦看過去的眼神下默默消了音。
「繩子呢?」
別人的眼睛可能會有誤差,她得帶着自己的眼睛再走一遍。
「前面兩個進去不都平安出來了?」
長福沒法勸了。
沈雲卿接過繩子,頓了頓纏到姜令曦腰間,接着又往自己腰上纏了兩圈,另一頭遞給長福,同時接過手電。
在兩人並肩邁準備進去的時候,殷崇動了動腳,又慢慢縮了回去。
就算他提出一同進去探秘,應該也沒人會答應。
姜令曦和沈雲卿只有一個手電筒,所以這次是沈雲卿在前面,姜令曦在一旁落後了他半步。
繞過屏風,就是他們之前在錄像中看到的房屋內部面貌了。
粗粗一看確實沒什麼異常的。
「找找有沒有暗門。」
沈雲卿在地板和基礎家具上細細找了一番,搖搖頭,「沒有。」
姜令曦皺了下眉,站在木屋中間不動了。
人絕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肯定有什麼被他們下意識忽略的地方。
而且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無覺和長影也不可能不知道這會讓等在外頭的人擔心,沒能返回報信,只能是他們都被什麼地方給困住了出不來。
但牆上和地面又都沒有暗門……
一旁的手電筒光突然晃了一下,照向上方。
對哦,上頭還沒有檢查。
老舊的房梁縱橫交錯支撐起木屋的屋脊,這麼一看這木屋的工藝算得上精湛,都是用的榫卯工藝沒有一顆釘子。
這樣的工藝,也就只能從現在一些古建築中才能見到的。
對姜令曦和沈雲卿來說反而更熟悉。
兩人仰着頭,看着手電筒的光划過一道又一道房梁。
沈雲卿感覺到腰間的繩子突然被拉了拉。
手電筒的光頓了頓。
他往反方向拉了拉,示意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