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行的前三天,莫南澤的家裏已經被搬得很空了。
莫南澤和路吟風都有些念舊,便將能搬走的家具裝飾都運送去了首都。
日暮西沉。
他們兩人站在客廳中央,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空曠,心裏頗為感慨。
「就要向這個地方告別了,真是捨不得。」路吟風將四周望了個遍,腦海里還能浮現出這裏之前的樣子,一時間有感而發。
她還記得,第一次跟莫南澤回家時,自己驚奇地四處張望。
那時候這個房子的裝飾大部分都是沉悶的暗色。
後來,莫南澤為了遷就自己的喜好,重新裝修成了溫馨的暖色調。
就在這個家裏,他們一起度過了人生中許多的美好時刻。
莫南澤也點點頭,伸手指過去,「這裏,那裏,我們都做過」
路吟風連忙捂住莫南澤的嘴,擰眉嗔怒道:「莫南澤!你現在還有心思說這些呢!」
她真是服氣!
莫南澤順勢摟住路吟風的腰,讓她貼緊自己。
「為什麼沒心思?」
他滾熱的鼻息撲在路吟風的手心。
路吟風驚慌嬌羞的面容一如往常,輕易地撩起了他的慾火。
他直勾勾地盯着路吟風的眼睛看。
或許是因為這客廳太空,沒有任何遮擋物,路吟風有些抗拒。
「別別!」
莫南澤挑挑眉,故意壓低聲音,「孩子們都不在,不正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此時此刻,這偌大的空間裏,只有莫南澤和路吟風兩人。
莫南澤眼深似潭,吸引着路吟風沉淪。
他知道路吟風已經入迷,繼續說道:「你還年輕,我也不算太老,釋放一下精力也沒什麼不好。」
他的雙手,也不安分地在路吟風的光潔的背上遊走。
路吟風穿得單薄,絲滑的布料隨着莫南澤的動作輕柔地摩挲着她的肌膚。
「吟風,吟風」莫南澤低頭在路吟風的耳畔,不斷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呼吸漸漸急促,沉重。
還是老套路,卻出奇地奏效。
路吟風最受不了莫南澤在耳畔呼吸說話。
她偏側着頭,想要躲開。
而莫南澤來了興致,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他打大手捧着路吟風的臉,將她定住,繼續朝她耳朵吹氣。
一陣又一陣的酥麻席捲路吟風的全身,她終於服軟。
「好了好了」
路吟風放下手,抓住莫南澤後腰上的衣擺,耳朵貼近他的胸膛。
「真拿你沒辦法。」路吟風眼睛亮亮的。
她閉上雙眼,踮起腳,湊上去吻在莫南澤的薄唇上。
唇瓣相接的瞬間,似乎所有煩擾都煙消雲散了。
路吟風和莫南澤的腦海里心裏身邊,都只剩下彼此。
這個久違的綿軟的吻很溫柔,持續了很長時間。
霞光照在兩人的側臉,兀自將這氛圍渲染得更加曖昧。
路吟風腦海里浮現出許多許多往事。
她再次睜開眼,看見近在咫尺的莫南澤長長的顫動的睫毛,心也輕顫。
就在這一瞬,路吟風有種「一個時代結束了」的悵然感。
「接吻都不專心?嗯?」
莫南澤忽地睜開了眼,與她四目相對。
他抬起手,用大拇指指腹輕輕地摩擦着路吟風緋紅的唇瓣。
「吟風,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怎麼還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把心放回去,好嗎?」
莫南澤特有的慵懶低沉的語調總是能安撫路吟風焦躁憂慮的心。
二十年來,一貫如此。
路吟風笑了笑,應道:「我只是怕地板硌人要不,你在下面?」
莫南澤神情茫然了片刻,才恍然回過神來。
「你呀你」莫南澤眼神柔和,滿是寵溺。
路吟風揚起下巴,略帶小傲嬌地說道:「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