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陪霍方和莫文靜,路吟風真實的目的卻是看緊莫芷和路珠。
但願是她多想了吧。
路珠和莫芷正好也在和莫文靜霍方交談,她們沒見過霍方,只覺得霍方溫文風雅,又隱隱透出和爸爸相似的氣質。
路吟風的加入,讓場子冷了一下,但很快又在她和莫文靜的一個擁抱着重新熱絡起來。
整個宴會廳的氣氛都很好。
沒有人注意到莫謙言和白芷蘭默默地走到了窗邊。
「芷蘭,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莫謙言疑惑地問道。
白芷蘭自從出院後,話就很少,一直這副不冷不淡的樣子。
說實在的,莫謙言浪蕩慣了,一時也難以收心。
只是為了莫南澤的經濟支持,才留在白芷蘭身邊勉強扮演一個好丈夫的角色。
白芷蘭望向熱鬧的人群,面上浮起一抹挑釁的神色,她說道:「莫謙言,你輸得好徹底。」
莫謙言被戳中痛點,臉色瞬間難看。
「閉嘴!」
「我偏要說!」白芷蘭臉上的譏笑愈發猖狂,「他們兩人幸福美滿,而你呢?你就像一隻搖尾乞憐的狗,靠着他們施捨的殘羹剩飯過活!」
「你瘋了?」莫謙言臉色又黑了幾分,怒目圓睜,仇視着白芷蘭,「你說我,你又好得到哪裏去?如果不是我的話,你他媽的還被關在精神病院!」
莫謙言有些許破防,卻還是壓抑着聲音,只從喉嚨里悶吼。
白芷蘭說得不錯,他就是那隻搖尾乞憐的狗!
可那又怎樣?莫南澤和路吟風的殘羹剩飯已經是普通人的滿漢全席了!
白芷蘭盯着莫謙言的雙眼,繼續激怒他,「你現在的惺惺作態讓我作嘔!我真是後悔怎麼會為了你這個人葬送自己的一生!」
「白芷蘭!別以為我不敢揍你!」莫謙言已經忍耐到一觸即燃的地步。
他往左跨一步,將白芷蘭逼到窗台,用自己的身軀將白芷蘭擋住。
白芷蘭臉上仍是那副淡然無謂的表情。
「莫謙言,我一個瘋子,怎麼會怕你呢?」她的語氣森冷至極。
不是像莫南澤動怒時那樣的壓迫感,而是像冷空氣一般浸潤毛孔,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白芷蘭你」
伴隨着白芷蘭的一個挺身動作,莫謙言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感覺到一個尖銳的物體刺向自己的腹部。
低頭一看,白芷蘭的手中拿着一把小小的瑞士軍刀,正發狠地往他腹部捅。
刀身很短,大概只有三厘米,也不夠鋒利,沒能捅破莫謙言的皮膚。
只是那尖銳的刺痛感徹底地激怒了莫謙言。
他暴怒,目露凶光,伸手扼住白芷蘭纖細的脖子,手指用力收緊。
不到兩秒,白芷蘭蒼白的皮膚就被憋得通紅。
莫謙言用力,致使白芷蘭身子向後傾倒,半邊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白芷蘭,別逼我!我對付不了路吟風,還對付不了你嗎!」
白芷蘭雙手揮舞着,死死抓住莫謙言的胳膊。
隨即,她通紅的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
她馬上就要做到了。
白芷蘭心中默默地念道:斯年對不起只要能讓你開心,媽媽什麼都願意
莫謙言有些懵,皺眉質問道:「你笑什麼!」
只聽咔嚓一聲,白芷蘭身下的欄杆斷裂,她的身體下墜。
事情發生得太快,以至於莫謙言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一個失重,被白芷蘭拽着一起墜落。
「啊——」一聲悽厲的吶喊聲將宴會廳里和諧歡樂的氛圍徹底打破。
眾人瞬間噤了聲,紛紛朝着尖叫聲來源看去。
只見一個女人,顫抖着手指向窗口,哆哆嗦嗦道:「有人有人墜樓了!」
眾人聞言,便或驚慌或擔憂或疑惑地圍上去。
路吟風心裏一驚,瞬間張望四周,莫南澤,路珠,莫芷他們都好端端的。
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見莫斯年款款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