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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丁大姐的怒火更盛,上前就要繼續賞她個山丹丹開花紅艷艷,卻被丁芝芝攔住了。
仗着比肖晨高六公分的優勢,丁芝芝冷笑着睥睨肖晨,看了足足有一兩分鐘,她才動了動嘴唇,吐出一句話:「放心,我家小林子什麼事都沒有,倒是你要小心了,這天兒馬上就熱起來,不知道看守所里的空調開不開呢?小瘸子。」
最後那三個輕蔑又漫不經心的字,徹底刺痛了肖晨的心,她忽然感到原本已經癒合的腿上又開始鑽心的痛。
這種痛是永久的,她永遠也不會找回她的那半條腿了,不論假肢做得有多逼真,可始終還是假肢。
「丁芝芝,你弄死你!」
如果讓人當着自己的面弄死自己妹妹,丁大姐覺得自己可以推開窗戶跳下去了。一個手腳健全的人,收拾一個惡瘸了腿的人,那還不是都抬抬手的事兒?
啪嘰一聲,肖晨狼狽的趴在了地上。
丁大姐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不用給我在這裏狂,老老實實等警察來吧。要是我們林璋恢復的好,那就什麼事都沒有,可要是他有一點半點的後遺症,你那條腿也別想要了!」
沒有人去扶肖晨起來,畢竟,肖晨的所作所為簡直可以用「變態」二字來形容了,甚至,有人懷疑她是不是因為殘疾了,所以已經產生心理障礙了。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心疼啊,至少,急匆匆找過來的肖媽是很心疼的。
她陪女兒來調試假肢,可就出去上個洗手間的空兒。女兒沒沒影了,這可把她嚇一跳。打電話關機,從樓上找到樓下也沒有見人,一直找到大門口,都沒見女兒的影子。後來聽說剛剛樓前出了事,有人被從天而降的拐杖給砸了,她心裏一緊。忙打聽了當時的情況。頓時心就涼了。
抱着萬一的心態,她找了過來,可最後一點僥倖心理也被打消了。沒錯,那個用拐杖砸傷了人的正是她女兒。
而此刻,她可憐的女兒正趴在地上。
「晨晨!」肖媽急得跑上前去扶住了女兒,而後才抬頭去打量前面的人。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面孔後,頓時臉色陰沉下來。惡狠狠的盯住正瞪着自己的丁大姐質問:「你敢打我家晨晨?」
對於肖媽的兇狠,丁大姐半點畏懼都沒有,冷哼一聲:「打她那是輕的,要是我妹夫留了什麼殘疾。那就不是打她一頓的事兒了。」
聽丁大姐這麼說,肖媽才反應過來,女兒似乎是把拐杖掉到樓下砸了人。聽這意思,砸的是丁芝芝的老公?她皺了皺眉。小聲問肖晨:「怎麼回事?」
「不就是等你的時候不小心把拐杖從窗戶掉下去了嘛。」肖晨漫不經心的說。
天知道怎麼才能把一根拐杖從四樓「不小心」掉下去,又正好不小心的對準了丁芝芝。
可肖媽偏偏就信了,沒好氣的抱怨:「又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掉下去個東西而已,至於這麼欺負人嘛?要是他不在樓下的話,那不就砸不着他了麼。」
如果不是自家這次確實有點理虧的話,恐怕肖媽的話不會這麼客氣。
對此,不論是丁大姐,還是在場的其他人,都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丁芝芝一直沒有再開口,她只是忍不住對那看不到摸不着,可又在冥冥之中控制着一切的命運感到畏懼。
哪怕是她千般小心步步為營,可命運似乎還是執着的想要讓她再一次死在肖晨手上。如果這一次不是林璋及時擋住的話,恐怕那根拐杖可以讓她再一次倒下,再一次在午夜停止呼吸。
紛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是警察到了。
實話說,在這個不算太大的小城裏,人口並不算太多。一到場,警察們看清當事人的臉,心裏共同冒出來的念頭就是:怎麼又是她。
這半年來,丁芝芝沒少跟警察打了交道,在加上前陣子余正海的推波助瀾,警察們現在心裏也都清楚,這個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小學老師,背後那可是有大靠山的。
「麻煩說一下事情經過。」帶隊的警察說話很客氣。
「我和我老公下了樓在外面走着,突然從樓上掉下來一根拐杖,如果不是我老公給我擋了一下,那根拐杖估計能正好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