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姒姒被揭老底,十分不自在,良久才定下心:「你還去看嗎?」
「看。」
應姒姒領着他來到小作坊。
他望着周圍的環境,誇她有膽識和見地。
此處交通便利,運輸車輛聚集,附近雖然人來人往,但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她的小作坊立在這兒,很難讓人察覺。
應姒姒嘚瑟:「第一次來,我便相中了這裏。」
唯一的缺點,就是隔壁有個老光棍總愛上門借東西。
她明確表示拒絕後,他依舊死性不改,只要她家窗戶一冒煙,他就會來。
她打開大門。
兩條狗一齊叫。
應姒姒呵斥:「瞎了你們的狗眼,連我都嚷嚷,再汪一聲,殺了你們吃肉!」
兩條狗仿佛聽懂了,立刻噤聲。
轉而虎視眈眈的盯着秦宴辭。
「看什麼看,那是你們的爸!沒點眼力勁兒!」
秦宴辭:「......」誰要做狗的爹?
應姒姒罵完狗,語氣一緩,溫柔對秦宴辭道:「我新買的,花了五十塊錢,特別通人性。」
秦宴辭:「......」兩條狗五十,能不通人性嗎?
應姒姒進廚房後,指着用來熬煮生發膏的大鍋問秦宴辭:「如何能在煙囪不冒煙的情況下,完成生發膏的製作。生火的時候我試過用風扇吹,差點沒把我嗆死。」
秦宴辭被逗笑:「傻不傻?」
「你還笑,有空替我想個辦法。」應姒姒命令似的道。
「好。」秦宴辭答應。
廚房內立着兩個大柜子,打開櫃門,裏面的隔板上擺滿瓶瓶罐罐。
打開蓋子。
清香四溢。
「這是什麼味?像梨子。」
「乾花提純後加香料勾兌的,好聞嗎?」應姒姒興致勃勃介紹:「這是我新琢磨出的去屑生發膏。和我一起學駕照的學員,好些個人頭上有頭屑,一撓落一肩膀。
他們說買的洗髮膏不起作用。
家屬院的周大爺你知道吧,他不是大夫嘛。我問他如何去屑,他給了我一個方子,讓我照着方子抓藥洗頭,我把那方子做成了洗頭膏,前兒剛送給學員們用,等他們反饋後,效果好的話,我準備推進市場。」
秦宴辭看着她,唇邊的笑意漸盛:「你的腦子比我靈活的多。」
身邊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可能成為她掙錢靈感的一部分。
「高看我了啊。」應姒姒輕嚀一聲:「礙,如果我做的一切,合理合規,該多好啊。成天偷偷摸摸的,分散我精力。」
秦宴辭:「好事多磨。」
應姒姒樂了:「你可真會安慰人。」
兩人正說着話,狗叫起來。
其中夾雜着一道粗獷的說話聲。
「小應在家嗎?」
應姒姒不勝其煩,老光棍又來了。
秦宴辭率先廚房走出,面前的男人三十歲以上,皮膚黝黑,個頭高,身材壯實。
五官略顯扁平。
對方看他的眼神,充滿戒備。
「你是誰?為何在小應家?」
秦宴辭:「這話應該我問你,找我媳婦做什麼?」
男人有些失神,很快反應過來:「你,你媳婦?小應是你媳婦?」他一直以為,應姒姒對他說結過婚,是開玩笑的。
畢竟,她看着不大。
秦宴辭涼涼道:「不是我媳婦,是誰媳婦?你有何貴幹?」
「我......我媽讓我借勺香油。」男人磕巴了一句。
秦宴辭:「沒有。」
「小應成天在家生火做飯,一勺也沒有嗎?」
「一勺也沒有。」秦宴辭說。
男人撓頭:「那,芝麻總有吧,借我一把。呵呵,怪不好意思的。」
「知道不好意思,你還借?」秦宴辭打算以後常來此處。
免得有些個不長眼的,覬覦他媳婦。
男人找不到反駁的話,藉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