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別說了,他到底是你爹,晚輩教訓長輩,大不敬。」
應姒姒笑起來,他還知道大不敬呢。
懟公婆的時候,他可一點沒含糊。
「行吧,聽你的。」她也不太願意向沈豫天提要求,畢竟,她沒有認他,一直都是他單方面的付出,她不能仗着他對她的愧疚,得了便宜又賣乖。
沈豫天偷聽到這裏,心頭的氣,隨之消散。
看在你小子為我說話的份上,饒過你。
往後幾天的訓練,稍稍松一點。
免得女兒又不滿。
這時,秦宴辭道:「姒姒,進屋麼?一直把你爹晾那,不太好。」
應姒姒答應,和秦宴辭返回室內。
沈豫天也提前,回到了原位置坐下,他端起茶几上阿姨削的蘋果香蕉,往應姒姒跟前送:「姒姒,給。」
應姒姒看看他,伸手接過,用勺子挖着吃,吃完一塊:「阿辭沒有嗎?」
「當然有,阿姨,你怎麼只準備一份?」沈豫天質問。
阿姨:「......」不是你說準備一份的嗎?「忘了,我這就去弄。」
「姒姒,宴辭說你周五和祝姨回老家,一個人回來能行麼?」
「有什麼不行的?」
「讓宴辭陪你。」沈豫天說。
應姒姒估摸和老太太走那天,便是阿辭換回來的時候,眼前這個上次離開前很難受。
路上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
他留在家裏,不舒服還能求助。
跟着她,他為了隱藏,指不定如何忍耐。
於他不利。
她道:「多耽誤他的時間呀,我自己又不是找不到回來的路。」
「路上壞人多,我倒是有空的。」沈豫天暗示自己可以陪她。
應姒姒:「臥鋪哪來的壞人?」能買到臥鋪票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哪個敢使壞?
亂的是硬座。
她和李君祿便是乘硬座進的京。
車裏什麼人都有。
小偷盛行。
環境也差,車廂內充斥着臭腳丫味。
沈豫天一噎:「注意安全。」
「.......」
........
應姒姒在沈豫天的嘮叨中吃完一盤子水果。
「還吃麼?」沈豫天說。
「不吃了,飽了。」
沈豫天對秦宴辭道:「宴辭,你也該繼續了吧?」
「誒。」秦宴辭緩過勁,有了精力和體力:「姒姒,看着我鍛煉麼?」
「行啊。」應姒姒隨他上樓。
沈豫天走在後面,心裏罵道,混小子,訓練也要他女兒看着,之前怎麼沒發現,你小子這麼矯情?
因着應姒姒在。
沈豫天收斂了不少,時不時便叫秦宴辭休息。
「宴辭,歇會。不着急。」
「誒!」秦宴辭停下動作,走到窗口挨着應姒姒站。
應姒姒心道,訓練強度也不大嘛,成天喊着腰酸背疼,虛大炮!她給了他一記眼刀。
秦宴辭笑意更濃。
姒姒知道了他的訓練日常。
往後的二十幾天,那王八蛋再如何叫苦叫累,姒姒也不會信了。
而沈豫天,緩過勁,對他的意見也會變大。
趁着姒姒不在,指不定如何收拾他。
這時阿姨敲門。
「東家,單位找你的電話。」
「這就來。」沈豫天下樓接電話,返回後對應姒姒道:「姒姒,我單位有點急事需要我過去處理,若回來的晚了,你和宴辭先吃飯,不用等我。」他通知完便走。
應姒姒忽地想起他的單位,在今天發生槍戰的那條路上。
那些人,不知道跑哪裏躲着了。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他們或許還在鬧市區。
他有汽車。
行駛在路上,獨樹一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