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吉普車,一匹馬,急速飛馳在通往南樺縣的公路上。
吉普車的擋風玻璃下的通行證,讓徐三一行人暢通無阻的通過了層層的封鎖順利的來到了南樺縣。
和徐三預料的一樣,平綏線並沒停運,所以眾人才及時的趕上了通往燕京的火車。
一夜無話,抵達燕京之後,便是田雪與徐三分別的日子了。
雖有不舍,但是卻不能表現出來。
平澹的道別後,田雪默默地把眼淚吞到心裏,然後坐上了黃包車,消失在了茫茫人流之中。
「去追啊!」張鳳玲在徐三身後起鬨。
「我是東瀛人!」徐三繼續拿着他的記者身份說事,殊不知張鳳玲早已經知道徐三的真實身份,只不過她沒有揭穿罷了。
「那你加入華夏國籍好了。」
「華夏很難入的。」徐三意味深長的說道。
「很難嗎?」張鳳玲有點不理解徐三所說。
「不說這個了,我說的那個問題考慮的怎麼樣了。」
「如果你不着急的話,等我一天,我跟我家老爺說一聲,畢竟如果合作的話,涉及到金額可不是我能直接做主的。」
「好吧,那我就等幾天。」
於是,三天後,張鳳玲和櫻井順利的談下了合作的相關適宜,當然作為中間人的徐三也拿到一部分的利潤分成。
晚上,張鳳玲再次邀請徐三共進晚餐,在吃飯的時候,她拿出了一張報紙交給了徐三。
【第*軍野戰重炮兵第*旅團旅團長木谷少將因腳氣不治身亡】
徐三看了一下報紙,笑了,然後說道:「那個道人果然沒有騙我。」
張峰林搖晃着酒杯,「沒想到還真有這種神仙人物。」
「華夏的奇人異事很多,張小姐不應該比我更要清楚這些嗎?」
「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木谷少將死亡的消息不應該這麼快被報道出來。而且你看看,在報紙沒有報道之前就好像有人提前知道了這個消息一樣。」張鳳玲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着徐三。
「張小姐為什麼這麼說?」
「報道的細節你沒看嗎?記者就好像親身經歷一樣,我懷疑他們就在蹲在醫院等着木谷少將的死亡。」
「沒什麼奇怪的,記者就是這樣,有點消息就會像見了魚兒的貓一樣。」
「那他們的消息來源呢?不會是....」張鳳玲盯着徐三,希望在他的臉上看出破綻。
「當然不是我,既然在晉西能有高人算出來,那麼在燕京為什麼就不能有人算出來呢?沒有確認消息我是不會向外傳播的,你可不小看一個新聞工作者的操守。」徐三舉起酒杯,給張鳳玲科普了一些新聞工作者一些常識。
徐三當然不可能說這個消息就是被他賣出去的。
其實他本來還想着就這個事做點文章,用木谷的死來在燕京鬧騰一番,好激勵一下現在抗戰的情緒,順便也刺激一下投降派,但是由於抵達燕京的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他只能這樣簡單地處理了。
張鳳玲看了一會便收回了那種頗有侵略性的眼神,「那是我多心了,如果江戶川先生再次看到那個道人,還希望為我引薦一下。」
「那是自然,不過張小姐為什麼總盯着我看,我的臉很好看嗎?」
「是很好看,不過我覺得我以前好像在那裏見過你?」張鳳玲笑着給徐三夾了一塊海參。
「是在東京嗎?」
張鳳玲笑着搖了搖頭,「不是,是在華夏。」
聽了張鳳玲話,徐三的後背瞬間就冒氣的一股冷汗。
幾乎沒用思考,他便在站了起來,臉上帶着一副驚喜的表情,「哪裏?張小姐在哪裏見過和我長得很像的人?」
徐三這種反常的表現一時讓張鳳玲也懵了,於是他小心地說道:「晉西的平安縣城。」
「真的?」徐三問。
「真的!」張鳳玲答。
「那謝謝張小姐為我提供這個消息,來,我來敬你一杯。」說着徐三便拿起酒壺為張鳳玲滿滿地倒上了一杯。
張鳳玲拿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