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鍋里的肉片子香了,架不住聞着味兒來爭食的多了,這幾天周圍片區流失了不少資源,黃天柱那是都快把腦仁翻出來了,就是想把手裏的這珍愛罐頭搞得更加紅火。
他實在是愁得慌。
「你想怎麼辦?」趙山河看着他。
黃天柱滿眼不甘,「山河兄弟,我覺得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那些想和咱們分食吃的人自己軟下來,他們不是想和咱們爭嘛,那咱們就讓他爭個狗血噴頭,吃了虧,得不到好處,他們自然就撒手了。」
「什麼意思?」趙山河問道。
黃天柱得意的開了口,「那幫人都學咱們搞抽獎,搶了咱們不少生意,我覺得咱們就該扼住他們的命脈,把這中獎的獎金往上調一調,不僅更加吸引顧客消費,也好將那幫人一軍。」
「這就是你想的好法子?」趙山河一臉沉默的看着他,「你知道你這招叫什麼嘛?」
黃天柱搖頭。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趙山河道,「你知道往高了調中獎金額,別人就踏馬的不會?動動腦子吧,這招根本行不通,要是用了你這招,咱們就是自己挖自己的祖墳,羊毛出在羊身上,加大了成本,咱們所得的利潤就要減少,把錢揣進別人褲兜子裏的買賣你願意干?」
調高中獎金額眼巴前看着確實不錯,增大了消費力度,側面還打壓了競爭對手,可這法子就像是夏天女人的胸脯子,赤裸裸白花花的,一眼就讓人看透了。
真要這麼做,那就是把自己的命根子往燒紅了的鐵板上杵。
想把生意做的大,做的穩,薄利多銷這個點子是不錯。
做得少,但量又大又猛,照樣也能解渴。
只要小車不倒,就慢慢往前推唄。
可要是提高抽獎率以及中獎金額,把自己的嬌艷美媳婦兒往光棍腿子家裏推,那不活脫脫是自己給自己找綠帽子戴嘛!
自己的媳婦兒要守住,別人的媳婦兒也要過眼癮,這踏馬的才是關鍵。
多少人是自己騷性,最後反被扣了綠帽子的。
做生意其實和過日子都是互通的。
你不能把自己掰開了,讓別人看的一清二楚。
況且,現在的競爭對手何止一個,有錢有勢的不在少數,像宏明和盛遠這樣的廠子,他們手裏未必沒有斗的資本,要是真把這股火點燃了,燒的是自己的根子。
最後沒快活到,反把自己玩成太監了。
不值得。
「山河兄弟,看着你挺精明的,沒想到內里竟然還怪正直的,依我看,想要做生意賺大錢,就要把忠孝純良這些狗屁東西甩到腦後。」黃天柱虛偽的笑了笑,「咱們表面是說調高了中獎金額,可到底能中多少錢,能中幾個人,還不是咱們自己說的算嘛,除了你我,誰能知道這裏面的彎彎繞繞啊。」
「你是想讓我做黑心肝,爛腸子爛肺的缺德事兒?」趙山河眼神一冷。
「不是。」黃天柱解釋道,「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咱們又沒有坑財害命的,這正當做生意的人哪個心裏不是藏着點小九九的,就咱們這點招數,在那些大生意人眼裏,連盤子下酒菜都不是。」
這個法子是黃天柱和秦鳳芝半夜在被窩子裏琢磨出來的。
他們兩口子是一拍即合,都覺得這法子可行,肯定會大賺特賺。
而且他也留意過,南城一些罐頭廠搞抽獎活動,其實也都是掛羊頭賣狗肉,表面說能中大獎,可真兌了獎,多則塊八毛,少則就幾分錢,目的就是為了吸引顧客消費,擴充銷量。
這手段也算不上陰損,就是些小花招而已。
這年頭,能讓你一眼看光光的只能是自己媳婦兒的身子。
誰不是遮了八九十層的薄紗,裏面藏了不少彎彎繞啊!
憑良心做生意的都踏馬虧了,喪良心的才是血賺了呢。
況且這法子和良心不良心的也不搭邊,都是些花招而已。
大街上的攤販子還知道把白砂糖換成糖精能節省成本呢。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山河兄弟,我是這樣想的。」黃天柱繼續說道,「你看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