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強走了。
出了百貨市場,他不禁回頭多望了兩眼,自言自語道:「趙山河這小子搞什麼購物中心,真踏娘的能在南城搞出什麼波濤來?」
百貨市場的地界確實好,可以說是南城的頭子,做了這地界的掌控者,那是拉泡屎,都會有人說香。
可做生意不是和娘們滾被窩子你在上我在下那麼簡單的。
光有花活不行,還要有超人的膽識和震人的魄力。
百貨市場就好似一把刀子,拿在手裏不是讓你叮叮噹噹的切菜做飯的,那是讓你斬妖魔的!
趙山河孤單影只,身後沒有靠山,說不定哪陣歪風捲起來,他就要遭殃,不過以他的出身,能單槍匹馬的混到今天這般光景,實屬是身附大財之人。
世間萬物都有變數,縱使是坐擁萬里江山的皇帝,搞不好也難逃被謀權篡位的那一日。
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跟着他趙山河搞合作,要比跟別人來的逍遙的多。
劉世強嘆了口氣。
趁着自己還有股精氣神,就多搞一搞,否則到了七老八十,想搞想爽,也沒那股子奮進的精血了。
又過了幾天,趙山河和蘇婉兩人給顏顏報了個學校上學——范陽路小花朵幼兒園,上中班,早午飯都管,早7:50到校,晚3:20放學,學費一個月10塊錢。
買了書包文具盒,鉛筆橡皮本子,又置辦了一身新的衣服鞋子,隔天,顏顏就被送去上了學。
「孩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離開我,也不知道在幼兒園會不會受欺負,老師會不會細心照顧,萬一磕了碰了」從學校出來,蘇婉就一直不安,她都恨不得在幼兒園找個差事,能時時刻刻的看見顏顏,才安心。
「孩子大了,總要自己一個人去闖闖外面的世界,咱們也不能總是護着她,讓她連外面的一點風絲都吹不到,況且咱們顏顏那麼聰明懂事,老師和同學們都會喜歡她的,你安心。」趙山河安慰道。
其實他也是忍着哭腔,心裏揪痛的厲害。
一想到從前的種種他那麼不是人,害苦了老婆孩子,逼得她們飲下耗子藥自盡,活生生的被耗子藥燒爛了腸子,絞痛而死。
他的心便如同刀剜一樣的生疼。
回想起過去,他長嘆了口氣,淚水模糊了視線。
蘇婉見狀道:「你還說我,你自己不也是心疼的哭了。」
「我這個當爹的從前連半點當爹的樣子都沒有,如今我這閨女終於能上學了,我這心裏是既高興又感傷。」趙山河擦了擦眼角的淚,心裏道孩子長大了上學是好事,自己娘們兮兮的哭什麼!
「好了。」蘇婉牽起了趙山河的手,「把從前那點子苦事拉出來說做什麼,浪子回頭金不換,現如今我們娘倆有你不知道要多知足。」
「媳婦兒,你放心,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絕不可能再負了你和孩子,我會好好疼你們,愛你們。」趙山河道,老婆和孩子就是他奮鬥的信念。
「我知道。」蘇婉心有慰藉的點了點頭,「太陽怪大的,咱們回去吧。」
「好。」趙山河應聲道,牽着蘇婉的手,在她手心裏撓了撓。
「癢~」蘇婉輕哼了一聲。
「哪裏癢?」趙山河看着她,似笑非笑。
「青天白日的,還是在大街上,說這些不知羞的話,要是讓別人聽見,指不定要怎麼笑話呢。」蘇婉白了他一眼。
這男人,剛才還一本正經的,現如今就又
他腦袋裏裝的儘是些虎狼的想法,日日夜夜吃不夠的。
趙山河壞笑,「咱們倆是兩口子,蓋了戳子的,就算是在大街上親嘴兒,別人也管不着。」
蘇婉臉頰一紅,「說什麼呢!」
她也不管趙山河跟沒跟上,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加快了腳上的步伐,臉上氣鼓鼓的,還帶着羞意。
真是不知羞的。
親嘴這種夫妻間的私密事也能在大街上說,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這男人豈止是壞,那簡直是壞透了!
趙山河趕緊跟上,一把拉住了蘇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