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來說就是灑灑水?」鄭伍德鼻孔子裏直竄火。
「知道你靠着自己下三濫的手段,賺了不少錢,但做生意也不是這麼玩的!」鄭伍德指着趙山河的鼻子,一副老子要好好教育教育你的表情。
「你想給自己線上的工人們發福利沒人攔着,但你妨礙到別人了,那就是你不對,同在一個廠子裏搞生產銷售承包,你不和其他承包商商量,大手一揮,說發福利你就發福利,你讓其他承包商跟還是不跟?」
「這就好比都是一個娘胎里生出來的孩子,一個有奶吃,一個沒奶吃,沒奶吃的孩子能不哇哇大哭嗎!」鄭伍德大聲道,「你小子想發福利是假,沒憋好屁是真!」
「鄭主任,你這話說的未免太可笑了吧,你甭管我用的什麼手段掙的錢,我所掙的每一分錢都是合情合理合法的,我想怎麼支配就怎麼支配,我錢花不完,甩到大街,你也沒有權利來干涉我。」趙山河看着他,一副不屑的表情,「你想讓工人們盡心盡力的給你幹活,卻又不想多花一分錢,你和萬惡舊社會的地主老財有什麼區別?」
趙山河和鄭伍德吵的一片火熱,惹的不少人圍觀看熱鬧。
人越多越好。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抓準時機,趙山河繼續道:「你口口聲聲說我給你使絆子,可我就不明白了,我給工人們謀福利,你就那麼眼氣嗎,是不是工人們過得不好,你就心滿意足了,你作為廠領導不作為,現在反倒要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身上。」
「你是廠領導沒錯,可工人們才是罐頭廠的一片天,沒有這些工人,你當個屁的領導!」
說的好。
不少工人暗地裏給趙山河發勁兒。
要不是怕惹火燒身,他們早就舉起手給趙山河鼓掌了。
可鄭伍德畢竟是廠主任,一隻手遮了半邊天,得罪了他,?等着日後穿小鞋吧。
即使趙山河說的大快人心,他們也只能在心裏默默支持。
不過對趙山河來說,默默支持就夠了。
他要的就是暗地裏的人心倒戈,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鄭伍德架空了。
不只要架空鄭伍德。
整個罐頭廠都要架空。
這樣自己才好插進去,種下自己的種,讓他生根發芽。
他看着鄭伍德,心裏想笑。
鄭主任,真是不好意思了。
為了我以後在罐頭廠的路能走的順暢,只能用你來當墊腳石嘍!
而且你也很乖,不用調教,就懂得幫我鋪路。
鄭伍德看着趙山河的眼神,心裏一陣發冷。
這小子怎麼越發讓人看不清了?
頂大的太陽烤着,他卻覺得天靈蓋好似被人杵進去了一塊冰溜子,寒氣徹骨。
他頓了頓,隨後朝着趙山河道:「我真是越發看不清你小子了,你想發福利,我不攔着,可端午節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你這個時候想把這股臭屁放出來,到底藏了什麼心眼?」
「按照你的想法,以後逢年過節都要給工人們發福利了唄,小則幾百,動輒上千,你有錢,不代表其他人都有錢,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兒,就想把其他承包商都架在火上烤嗎?」
「明里暗裏的意思就是不滿意別人也承包了生產線,合着整個罐頭廠都要跟着你姓趙,你才滿意!」
鄭伍德迫切的看着趙山河,他心裏無比希望趙山河經過自己這次毒罵之後能夠收斂不再搞什麼獎金什麼福利的套路。
否則再這麼下去,自己的底褲都要賠的掛不住了。
想哭~
卻只能忍着。
那滋味苦啊!
趙山河看着他,一副關你屁事的譏諷不屑的神情,「錢是從我口袋裏出的,千金難買我樂意,曉得吧?」
!!!
鄭伍德暴跳如雷!
沒想到趙山河油鹽不進,自己都罵的這麼狠了,他竟然還要繼續搞。
真不怕他那幾厘米粗的根子就此折在罐頭廠拔不出去嘛?
趙山河悠閒的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手指掐住了根煙,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