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彩玲的嘴就跟糞坑裏的石頭似得,又臭又硬。
蘇婉聽着她的話心裏就不舒服。
每次組了飯局都是這副連譏帶諷的語氣,真當誰家吃不起嗎?
以前她欠了娘家的債,所以就忍了所有氣,可現如今不一樣了,自家爺們有出息了,雖說這每日的吃食比不上這茂春樓的雞鴨魚肉豐盛,但也絕不差。
蘇婉心裏有底,說話都硬氣了不少。
「蘇鵬是我親生的,是你弟弟不假,可差了層肚皮呢,這老話都說了,人心隔肚皮,何況你還不是我親生的,再者說了,要說血緣,玉橋也是蘇鵬的姐姐,我親生的,這才是我的一雙好兒女,宏偉也有出息,有南方的大老闆撐腰,開了個公司,當了經理了,日後蘇鵬還得多向宏偉學習呢,這要不是宏偉在這茂春樓設宴,就憑你和你家爺們,能進的來這茂春樓的大門嗎?」張彩玲揚着脖子。
這話看似片面,實則暗含深意。
張彩玲這是明里暗裏的在譏諷蘇婉和蘇小瑾不是她親生的,蘇正山以後的財產也都和她倆無關。
好一句人心隔肚皮,蘇婉只覺得是個笑話。
虧得她以前還把蘇鵬當成親弟弟來看待,時不時的噓寒問暖,最困難的時候,過年過節都要塞些錢給他,想着就這一個弟弟,還是蘇家唯一的男丁,她該多照顧着。
可沒想到啊,人家壓根就沒瞧上這所謂的姐弟情,那是忙不迭的要攀李宏偉的高枝。
只是這攀的越高,日後摔得越慘!
「爸,你也這麼認為的?」蘇婉眼睛定到了蘇正山身上。
這些年她和蘇小妍受的苦,怪就怪這個父親支棱不起來,遇到了事兒,只會從中間和稀泥,從來不為她和蘇小妍辯口,以至於被張彩玲拿捏了,變本加厲。
「好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哪來的親不親這一說,那不都是親的嗎。」蘇正山又來和稀泥這套。
蘇婉早就猜中了,冷着臉沒說話。
高玉橋瞧着蘇婉就帶着孩子來,趙山河那個土鱉連個人影都沒得,就開口問道:「小婉吶,你姐夫今天在這南城最好的飯店設宴,你家趙山河咋沒來啊,最近都忙活啥呢,是不是怕掙得那個錢,不夠付這茂春樓的飯錢啊,告訴他,不用擔心,今天全都你姐夫掏錢,讓他儘管來見見世。」
「這茂春樓平時可不是一般人能來的起的,你姐夫是這裏的常客,你們是拖了你姐夫的光了,要不然能進的了這茂春樓的大門嗎?」
這話聽的刺耳,蘇婉的心被氣的突突直跳,手裏攥着拳頭,恨不得掀翻了桌子出口氣,可還是忍着,舒了口氣道:「玉橋姐,知道你日子過得好,姐夫的生意也做的順風順水的,雖說咱倆不是一個娘胎出來的,可這麼多年了,多少也有點情分吧。」
「是,我家日子不如你家的好,可你也不用變着法的來踩我一腳吧,你句句帶刺,彰顯自己的地位,恨不得把我跟個螞蟻似得碾在腳底下,很好玩是嗎?」
「再者,山河現如今脫胎換骨了,手裏的生意也乾的不錯,要說這茂春樓的吃食,我們也不是吃不起,山河都說了,小妍在衛校上學的一切花銷他都供了,就茂春樓這三瓜倆棗的,我們還能在乎?」
打竹板,反上下。
今天蘇婉也算是把心裏的氣都說出來了。
高玉橋愣在座位上,一臉震驚,就連旁邊的李宏偉、張彩玲、蘇正山都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眼前還是那個柔柔弱弱,逆來順受的蘇婉嗎。
以前誰要是說上她幾句,她都是低着頭,不敢吱聲的。
可今天倒好,底氣十足,口氣大得很。
「你你你有什麼資格和我這麼說話?」高玉橋說道。
「我為什麼沒有資格,我倒要問問你們,你們有什麼資格貶低我男人?」
蘇婉心裏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以前趙山河被家具廠開除後,就好吃懶做,成天爛在賭桌上,欠了一屁股饑荒,那就是個混不吝。
有些事兒,蘇婉就算是想爭辯,可也沒那個底氣。
可現如今不一樣了,自己男人變了,生意做的大得很,在
第86章 自家爺們強了,說話都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