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關內。
溫越久違的又見到了吳襄。
吳襄是代表祖大壽過來的,祖大壽因為駐守覺華島一時間走不開,便留在那裏。
除了祖大壽外,毛文龍也因為皮島之事正在和後金激戰,也無法脫身,只讓了一個嫡系過來。
除此之外,山海關內外各地的大小官員悉數到場。
因為這時的王在晉可不得了,剛剛溫越得知消息,可能是朝廷吸取了教訓,王在晉巡撫、經略都是一手抓。
朝廷下令,以王在晉代熊廷弼為兵部尚書兼右副都御史,巡撫遼東、經略薊鎮、天津、登、萊等地。
天啟帝為了特表重視,還特賜蟒玉、衣帶和尚方寶劍。
即便除了沒有尚方寶劍外,其他的賞賜待遇也遠遠超過溫越了。
這可謂是權力深重。
眾將一個個不敢多言,各各小聲交談,在兵備廳中等待着王在晉的到來。
即便是溫越和吳襄關係好,也只各自小聲相見了幾聲,便沒有再多言。
溫越和吳襄說了幾句後,在一個角落裏站立,沒有再和其他人交談,打算閉眼休憩。
自從接到命令後,溫越便着急趕來,沒有怎麼休息過。
他剛打算閉眼休息,警覺一動,卻感覺有人在注視着自己。
溫越睜開眼睛,朝那邊看去。
便見袁崇煥神色平靜的看着自己,見溫越看回來後,點了點頭才移開頭去。
「這袁崇煥真盯上自己了麼?」
溫越收回目光,心中煩惱,他不願太和袁崇煥打交道,畢竟袁崇煥是東林黨人,而且獨斷專權,不好相處。
然而,看袁崇煥這樣子,鐵心了是想把他從遼東趕出去,就因為他是閹黨的身份而已。
被袁崇煥這麼一打擾。
溫越剛想休息的心情瞬間沒有了,索性就在眾人之間打量了起來。
這一看,還真有幾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第一個在人群中特別顯眼,眾人都是面少鬍鬚,齊身修面,留着的多是像關二爺那樣的長鬍鬚。
可是這人不僅沒有修面,反而滿是絡腮鬍,說話大聲,與人交談的言語也粗魯,年紀約莫四十歲左右,破像一個猛張飛。
看他衣服打扮,像是一個中軍游擊。
「四十多歲,中軍游擊,相貌威武?」溫越靈關一閃,猜測道:「此人莫不是滿桂?」
滿桂是河北宣府人,其先祖是山東兗州府嶧縣人,因立有戰功,遂在宣府衛為官,至此世居於宣府。
滿桂年紀稍長一些時,便善於騎馬射箭,入伍後每次參戰,都斬首、截耳不少。
按照部隊中的規定,斬獲敵人一顆頭顱,就可授任官職,否則就賞給白銀五十兩。
滿桂喜愛錢財,屢次都選擇拿賞金,沒能得到一官半職。
年近三十,才當上總旗,又過十年才當上百戶長,後面受到王象乾的賞識才成為游擊。
後面在寧遠之戰,寧錦大捷後,更是屢立戰功,不過在崇禎二年的時候,在北京城抵擋後金戰死,實在讓人惋惜。
「這可是個狠人啊,打仗有點東西,嘗嘗打勝仗,很少有敗仗。」
溫越摸着下巴,暗自忖思,卻沒有打算和滿桂去認識的打算。
只因為滿桂這個人性格太粗魯,因為意氣用事,與人經常不和,除了孫承宗能夠罩住他以外,其餘人都覺得他是一個刺頭。
溫越再看向另外一人,這人性格沉穩,面色堅毅,站在原地也不與人交流,只是閉目休息。
溫越只從剛才有人叫他名字之中,知道他姓趙。
但遼東將領中姓趙的人太多了,溫越光憑姓氏,實在猜不出他是何人。
另外還有一人,相貌雄壯,體型頗高,在眾將中都算非常高的,連滿桂凶神惡煞的樣子,都要在他面前低下三分。
此時這人正在和其他人交談,注意到溫越的目光,他看過來眼睛便是一亮。
這人主動上前招呼道:「溫鎮撫使?」
見溫越點頭,這人馬上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