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玥與武王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無語。
所以不用金玥多解釋,同樣從青春期過來的兩人都懂。
「王爺,您看小的給您抓來了。」
走進王府,金玥回頭就看到楚瀟身邊的小廝提着一隻銀鼠進來。
她頓時眼睛一亮,說道:「它怎麼在你這裏。」
金玥只看一眼便知這銀鼠就是金父身邊的那一隻,她一直想接近,可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機會。
楚瀟看着金玥笑道:「你在威武侯府,我見你時不時就會看向這小東西。」
金玥微微驚訝:「有這麼明顯麼?」
「我怎麼沒有看見?」蘇凌撓撓頭,就覺得奇怪。
楚瀟有一瞬間笑容凝滯,為什麼只有他發現了?難道因為他是一直在注意金玥麼?
就在他心虛時,發現金玥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在心裏悄悄勸說自己,是因為他與金玥的一筆賬還未算,所以對金玥多關注一些很正常。
而此刻的金玥,正全神貫注的,將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小銀鼠的身上。
「這知小銀鼠是給我的麼?」
「你喜歡就拿去。」楚瀟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金玥將小銀鼠拿到手裏,然後道:「奪人之愛可不是君子所為。」
楚瀟皺眉:「你什麼意思?合着我自作多情了?」
他以為自己領會錯了意思,金玥可能對這銀鼠並沒有興趣。
然後伸手道:「拿過來,我讓人送回去就是。」
金玥嘴角勾起:「不急。」
她拿着銀鼠就進入房間,蘇凌與武王兩人喝了幾盞茶,都沒有見到金玥出來。
「她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有虐鼠癖吧?」
蘇凌無語:「別亂想。」
「你看看金玥從小到大就有暴力傾向,一看就有不良嗜好。」
蘇凌不說話了,金玥的所有溫柔大概都用在楚珩身上了。
在楚珩面前那就是一頭溫順的綿羊,在別人面前,誰惹她,她就會露出咬人的獠牙。
要不然,這囂張跋扈的名頭,怎麼就被她坐的穩穩的。
「你們聊什麼呢?」金玥將小白鼠拿出來,眼神都比之前柔和。
武王皺眉:「金玥這是怎麼回事?」
「將銀鼠送還給我父親,別提我,更別讓他知道這銀鼠被我接觸過。」
「你這是?」
金玥笑着坐下:「我相信你。」
「一會本王回去就將銀鼠還回去,藉口我都找到了,就說玩膩了。」
蘇凌嘴角一抽:「你這個藉口還能再敷衍點麼?」
「別管敷衍不敷衍,只要好用就成。」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金玥道:「其實只要你願意,你直接做掉他都是可以的。」
金玥一驚:「你要我弒父?」
「什麼弒父,你不是說」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蘇凌與楚瀟兩人齊齊反應過來。
蘇凌驚道:「之前不確定,現在是卻定了麼?」
「確定什麼?」就在這時,楚王走進來。
明明楚王現在已經與他們是平輩,可那種刻在骨子裏的敬重與害怕,就如見到大家長那般。
武王立刻站起來,說道:「我還有事,先撤一步。」
蘇凌也說道:「我出門還有東西沒有準備妥當,現在就去收拾,」
楚卿嶼:「出門?去哪?」
金玥:「仗劍走天涯。」
楚卿嶼:「」
兩人來的時候有多悠閒,走的時候就有多匆忙。
「他們做了什麼?那麼怕本王?」
「教唆我弒父。」
楚卿嶼一雙眼睛疑惑的看向金玥,金玥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然後就將人拉進屋,這親密的動作,讓人直接誤會了。
林輝將王珂兒好奇的腦袋掰回來,道:「非禮勿視,也勿聽。」
王珂兒瞬然明白林輝的意思,頓時興奮的不行。
她們家小姐趕緊給王爺生下幾個孩子,那地位就徹底穩固了。
外面不少人想勾搭王爺,她可是知道的。
前天,還有一個世家小姐,在王爺回府的路上意外落水,幸好王爺根本沒有搭理。
屋裏的兩人,可沒有林輝與王珂兒他們想的那樣。
金玥一直將王爺當成同盟,所以此刻與王爺相對而坐,只有咫尺的距離,思想也單純的很。
她道:「是失憶。」
楚王驚訝了一瞬:「繼續說。」
金玥將銀鼠告訴自己的事,都說了出來。
「父親被人救起並不假,可並非山中獵人所救,而是被採藥的暗門邪醫所救。
當時父親與猛虎搏鬥時,頭部受到重創,導致失去一切記憶,從而被暗門之人灌輸新的記憶。」
楚王明白了,說道:「你的意思是,岳父大人自己都不知道,他就是真正的金家大公子。」
「嗯,可以這麼說,父親也並非傀儡,更不是別人替代,而是被人植入了不好的記憶。」
「這記憶如何植入?」
金玥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一切等找到鬼醫,才會有答案。」
「嗯。」
見楚王沒有任何疑惑,金玥剛想問,你就不問問是誰告訴我的?
可想到楚王的一貫作風,從不多問,對自己只有信任兩個字。
她內心突感暖暖的,然後轉移話題道:「我聽說崔家的姑娘在王爺回府的路上,落水了?」
楚王點頭:「本王沒救。」
「為何不救?」
楚王看向金玥,仿佛要在金玥臉上看出什麼似的。
「本王說過,一生只你一人。」
金玥的心忽然慢了一拍:「王爺,你我之間本就是合作關係,您沒必要如此。」
楚王皺眉,臉色也一點點的沉下:「合作?你一直是這樣認為的?」
「妾身覺得王爺也是這樣想的。」
楚王被金玥的話給氣笑了:「是麼?」
金玥總覺得哪裏不對,小心翼翼道:「不是麼?」
「你從一開始,嫁給本王,就打着將來離開的想法對麼?」
「剛開始沒有。」金玥面對楚王的眼神逼問,竟然一句謊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