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直腰,微微笑起,衝着錢阿六搖了搖頭。「真是不識時務啊,都看到你哥了還敢嘴硬。」
說着,輕拍了拍錢阿二的肩膀。
被他拍到的錢阿二,明顯緊張不安。
葉風放緩了眼神,讓自己眼中充滿溫和與堅定看着錢阿二。
錢阿二看着這樣的眼神,心下忽安。
他抓着跪地的兩個膝蓋,回答道:「錢阿六在家中是好吃懶做的,每日都會睡到巳時之後才會起床。包括九月初六那日也是。那日,草民站在自家院後菜地里,剛小解完,就見到馬家小少爺和一隨從,鬼鬼祟祟摸到趙林家的後窗戶下。
那可是馬家小少爺啊,嚇得草民就蹲下去不敢出聲。
就見那隨從蹲在地上,讓馬少爺翻進趙林的家
大人,對不住,草民真的怕被報復不敢出聲,就、就直到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就見馬少爺衣袍帶血的翻出窗來。
被底下隨從給接住,然後他二人又順着趙林家菜地的邊邊兒、往後山的方向溜過去了」
錢阿二說着說着,就叩去地面之上,說不下去了。
不過,他的未盡之言,在場的人也都聽得懂。
自古民不與官斗,這個官,也包括了權和貴。
想像一下吧:如果當時錢阿二不管不顧地喊出聲兒來,就算他邊喊邊跑開,趙林的媳婦兒是能獲救,可錢阿二就絕對會受到貴人們的報復。
錢阿二的自保,也是普通的大多數人會選擇的方式。本能的選擇方式。
這個,真怨不了錢阿二的。
一時「唏噓」聲成片。
葉風心內也「唏噓」幾許。
穩定情緒,他看向錢阿六:「你每日會睡到幾時起床全村人都知道吧?還嘴硬?那就再多大你五十大板。」
錢阿六立時嚇得瑟瑟發抖,扯住余阿大,二人就忙不迭招認出被馬奉花錢收買做偽證的事實。
馬奉卻統統矢口否認,還朝他倆吐口水。
「還敢狡辯,行,本官這就讓你死心!」
葉風說着,猛地抬手,抓住馬奉的衣領用力往兩邊一撕。
嚇得馬奉就想躲。
這次,押他上堂的兩名衙役終於起作用了。反剪其雙手,令其再掙扎不得。
葉風則繼續撕,徹底讓馬奉的前胸暴露出來。
「你這臉上、脖子上還有被死者抓出來的傷痕未痊癒。還有這肩膀,前胸上的抓痕,你還敢不認!想說是家中婢女抓的?那婢女跟你有深仇大恨是嗎?這肉都抓掉一絲?嗯?!」
葉風說着,示意衙役將馬奉掰轉向,讓大家看其身上那些都還沒有完全結痂的指甲痕。
眾皆譁然,紛紛指責。
而馬奉就是掙扎頑抗,死活叫囂。
這,其實也在葉風的意料之中。
深在古代,他沒法做dna檢測之類,這就讓確實證據能變得模稜兩可。
不過沒關係,他還有最直觀有效讓人明白的法子。
當着眾聽審百姓的面,葉風一把掐住馬奉的臉,用力。
馬奉被這突然的「襲擊」駭到腿軟。
眾人也皆驚,以為馬奉死不認罪的態度激怒了葉大人,令其怒火高漲要掐死人。
「葉大人,冷靜、冷靜啊」
「別胡來,您要為這樣的畜生賠命,不值得的。」
有些人忍不住擔憂出聲。
縣衙正門的門洞內,有個花白鬚髮、身形清癯的老人,衣着樸素,卻氣質儒雅,見狀也是動了動腳。心裏微微皺眉:這孩子怎的還是如此莽撞?
衝動,解決不了問題。
齊全材卻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兒。
他本就打算等葉風審完就處決馬奉,要讓馬金貴還有縣城裏其他富戶好好看看和自己作對的下場。不過他並沒有處決人犯的權利,正為這個盤算着呢,就見葉風動手了。
動吧動吧,越狠越好,直接把馬奉掐死,什麼事兒都省了。
眼神便示意那兩名抓壓馬奉的衙役多使點兒力。
兩名衙役會意,押慣人的他倆,立時就將馬奉鉗製得動彈不得。
馬奉已能感受到死亡來臨前的恐懼,尤其是看到葉風兩目中仿佛熊熊燃燒的怒意之時,就好像看到自己在那烈焰中翻滾、焚燒。
這樣的念頭令他駭得大腦一片空白,再不記得什麼財可通神。
只兩股戰戰,幾乎就要大小便失禁。
倒是一名衙役心下疑惑,他感覺葉大人另一隻搭在馬奉脖子上的手指,好像並沒有用力?
當然沒有!
就在眾人憂的憂、慮的慮、怕的怕、疑的疑之時,葉風鬆開了手。
指指馬奉脖頸上掛着的玉佩,再指指其臉上被自己掐出來的壓痕。
「諸位請看,相信不用本官多說了吧?指有掐痕,物就有壓痕。」
說着,雙手負背,猛然迫近馬奉的面目。
厲喝出聲:「你強侵許芬之時,你脖子上的這枚玉佩,就正好壓硌在其的
第五章:掐個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