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府乃是太宗皇帝所開的府邸,天策府的將士或是功臣將門之後,或是為國戰死沙場的英烈遺孤,天策府的宗旨便是守護這李唐的天下,我們就是大唐的最後一道防線。」
秦頤岩莊嚴道:「天策槍法精妙無雙,天下無敵,需要極高的悟性和資質才能學習,以大統領這樣的半仙之體,這樣的力大無窮,學成之後,當可真真正正縱橫八方,無敵於天下!
然守護李唐天下的宗旨必不可變,苟利國家,不求富貴,這八字府訓當刻在心底,切不可忘!」
蕭去病看了兩人一眼,又看看李倓,這才對兩人正色道:「兩位將軍放心,守護大唐河山,苟利國家,不求富貴,去病將時刻謹記於心,終身不忘!謹此為誓!」
雖作為後世人,對天策府這種忠君和只忠於一家一姓王朝思想,蕭去病是不認同的,但對於他們堅持自己的信念,堅守自己的信仰,這種為國奮不顧身的精神,確實有些崇敬和感動。
並且,如果去掉時代的限制,這種信仰和堅守,也確實足夠偉大。在大多數地方,與後世那些為了信仰獻身的先烈,其性質並沒什麼兩樣。
這不就是一直以來,我們民族,我們漢文化所一直謳歌讚美的天地正氣,民族脊樑嗎?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在秦張良椎,在漢蘇武節。為嚴將軍頭……為張睢陽齒,為顏常山舌……
其實文天祥少寫了王忠嗣,在蕭去病看來,王忠嗣簡直是古今中外。千百萬年來,第一完美的將軍了。武力高強,勇冠三軍就不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也不去他。就單他這種苟利國家,不求富貴的胸懷,就值得所有人欽佩。
他年少時本來是以勇敢自負,等到他身為節度使之後,卻以穩重守邊為本職,經常對人:「國家昇平之時,為將者在撫其眾而已!吾不欲疲中國之力,以邀功名耳!」
但話雖這麼,他卻一直打勝仗。他不許浪戰≮↘≮↘≮↘≮↘,m.︽.co→m
而他之所以被李隆基貶謫,除了被李林甫和安祿山讒言陷害之外,另外一,就是他因為不願意讓手下數萬將士去送死(吾忍以數萬人命易一官哉)。違逆了李隆基。
這便是王忠嗣的苟利國家,不求富貴!也是王忠嗣和天策府的可敬之處!
若缺或局限性。便是只忠於一家一姓,皇帝賢明還好,皇帝昏聵,便只能眼睜睜看着天下被皇帝一天天敗壞下去。
好比王忠嗣,最後也只落個被貶身死的下場,然後哥舒翰接替他的位置。以戰死四五萬將士的代價,攻下了幾百人駐守的石堡城!
所以自己絕不做王忠嗣,李唐天下可以守護,但李隆基必須下台退位!反正剛才的也是李唐天下,而不是他李隆基的天下。
反正自己已經為李唐江山培養了一個很好的接班人;反正自己也沒心思當什麼皇帝。那多累啊,我的目標可是在十五年內,將想做的事通通都做到,然後到了三十五歲,就怎麼逍遙快活怎麼來,陪老婆,教孩子,遊山玩水,遙控天下啊;反正要掌控天下,又不一定要當皇帝,關鍵還在於理念和思想的傳續。
秦頤岩和曹雪陽很高興,李倓和蕭去病卻很好奇,蕭去病笑着道:「那現在可以教我我天策槍法了吧?我倒很好奇天策槍法到底有多厲害?還有為什麼是曹將軍教我,而不是秦將軍?」
「因為雪陽的悟性和對天策槍法的理解比我更高,而且她教得更好。」秦頤岩笑着道:「輔臣若是不信,可以與我或者雪陽比試一番就知道了。」
「好啊,怎麼比?」蕭去病和李倓異口同聲道。
比試很快開始,為了公平起見蕭去病和曹雪陽兩人一人騎着一匹普通戰馬,所用的武器也是去掉槍頭的長矛杆,兩人相向對沖,看誰先刺中對方的肩頭。
李倓騎在馬上很興奮,蕭去病在他心中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不相信曹雪陽一個弱女子能勝過師父,但秦頤岩卻也是自信滿滿,笑而不語。
蕭去病看到兩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心中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