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在昏黃的落日餘暉中,一群着黑色甲冑的妖兵如鐵塔般圍堵在「食為鮮」客棧的四周,將這裏變成了一隻密不透風的「鐵桶」。
這些妖兵,來自長眠城的「裁決府」,裁決府存在的性質,就相當於是俗世中的縣衙
如今這客棧中發生了命案,那「裁決府」自然就會派人把周遭給圍起來,免得有兇犯逃脫。
此刻,距離客棧案發,到裁決府圍堵,已經過去了足足有一個半時辰。
不少被困在客棧內的食客,通過了盤問的人,已經放出了客棧。
如今這客棧內,還剩下的,就只有那兩桌作為「現場證人」的妖,客棧一干人等,以及顧寧安和豆包。
客棧的正堂內的桌椅被收拾到了牆角,用幾張桌椅臨時「搭建」出了一個公堂。
顧寧安作為最後一個被審訊的住客,此時也被喚到了公堂前坐下。
而在他的對面,坐着的正是那裁決府的韋府尹!
這韋府尹身高九尺有餘,化形之相是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
其着一襲黑紫色的官袍,胸前紋繡着一隻巨鷹,雙臂處紋繡着兩條巨蟒,其餘衣擺處還有不少的山水紋繡。
總的來說,這件像是官袍的衣衫,看上去極其的凌亂,好像是從各處衣衫抄了些款式紋繡上去的。
待顧寧安落座後,韋府尹像模像樣的一拍桌子,正色道:「堂下之人,報上名來!」
「顧寧安。」
「我看你乃是一凡俗之軀,來這長眠城做什麼的?」
「拜訪虛皇。」
「哦?」韋府尹來了些興趣,追問道:「莫非你在大戊有官僚之身或是一方富賈?」
「皆不是。」
聽到這樣的回答,韋府尹嘴角一抽:「你是等四日後虛皇廟開啟後,去拜訪虛皇的?」
顧寧安頷首:「正是。」
原來是個上香的韋府尹頓時失了興趣,隨即連問了顧寧安幾個沒什麼「營養」的問題。
諸如事發時,顧寧安在做什麼,喝得什麼茶,茶水的味道是苦澀是甘甜。
很顯然,在他看來,詢問顧寧安那是純粹走個過場。
畢竟這修為都沒有的人,一來不可能有能毒死妖的毒藥,二來是他覺得顧寧安就沒那個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毒殺兩位妖修。
至於豆包,一隻熾蟲,實打實的耗材,根本就沒有審問的必要。
當然,要不是接下來要審問的重點疑犯都是普通人,可能顧寧安也是絕對不會被審問的
「來啊!」
「把重點嫌犯,那個小跑堂的,給我帶上來。」韋府尹的話音剛落,就有兩名妖兵將少年夥計帶了上來,押着跪到其面前。
「大膽刁民!」
「你可知在這長眠城,毒殺妖修,是何等罪名?」
對於少年夥計,韋大人可就沒那麼客氣了,上來連名都不問,就是直接一陣恐嚇。
聞言,少年夥計趕忙應道:「回稟韋大人,我沒有毒殺那兩個妖修。」
「胡扯!」
韋府尹一拍桌子,厲聲道:「你定是對於兩位妖修戲弄於你,你懷恨在心,這才弄來的毒藥,將他們毒殺!」
「作案動機,就你最足,不是你是誰?」
面對這樣不講道理的質問,少年夥計是有口難辯,只得不斷重複着一句「不是我,不是我」。
「還敢狡辯!」韋府尹怒斥一聲,隨即道:「人證何在?」
伴隨着一陣「唰唰」聲,先前那些同死者同桌的妖修紛紛起身。
「你們說說,嫌疑最大的,是不是這個小跑堂的?
韋府尹的話一說完,那些起身的「人證」便是一個挨着一個的闡述起自己的見聞。
他們所言,無非都在強調少年夥計的「殺妖動機」。
諸如少年在被羞辱時,所發出的「嗤」聲,眼神中的殺意,眉頭緊鎖等等
「區區一個在妖城苟且偷生的凡人,不好好對着城中的眾妖感恩戴德也就罷了!」
「竟然還敢對着主人呲牙!
328 我的虛皇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