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在一眾官員離開的期間內,米有福有一搭沒一搭的試探着顧寧安的底細和愛好。
他見顧寧安不為金銀所動,自然就將心思放到了「色」上。
為了契合屋內兩位官員的口味,那彈奏琵琶的侍女自然也是人,而且這模樣身姿也都是上乘。
結果還不等米有福叫人過來,對面這白衣先生就像是看透了他內心的想法一般,直言讓人安心彈個曲子就好。
財色都不要,那米有福也想不到自己能用什麼來拉近關係了。
若說是修煉法門,他手裏就一本血煉,這東西僅僅是煉體之術,而且還說不準有什麼副作用。
在他眼裏,顧寧安可是五皇子身邊的人,五皇子又能跟蛟皇這樣的大妖走上關係。
如此想來,對方若是想修煉,也一定能得到更好,更契合人的修煉法門。
「花掌柜真厲害,第二場也差不多是碾壓式的解決了對手。」豆包的兩個小眼睛緊緊的盯着面前的陣法,其上有極為清晰的影像浮現,說起來有點像是後世的全息投影。
顧寧安笑道:「確實厲害,而且她到現在還沒有真正的用過什麼像樣的法術。」
「乃是單純的依靠修為碾壓了對方。」
見對方似乎對獵斗挺感興趣的,米有福也是接上話茬道:「顧先生有所不知,這花二娘強橫就強橫在肉身戰力上,法術倒是不怎麼擅長。」
顧寧安笑道:「是嗎?」
「是啊。」米有福唏噓道:「她啊,就是性子太倔,為了這麼幾個人,就來尋死.」
「聊什麼呢?什麼死啊活啊的?」鍾老將軍推開門,放聲大笑道。
「是啊,米大人,我們不在,你可別嚇唬我們顧先生。」麻尚書也是笑嘻嘻的接話道。
「沒有沒有!我的為人,你們還不知道嗎?」米有福指了指擂場的畫面,笑道:「我是在說這花二娘,為了幾個人就來尋死了。」
「原來是這樣。」麻尚書笑着頷首入座,見那隻名為豆包的熾蟲飛在顧寧安的耳畔,似是在小聲嘀咕着什麼。
鍾老將軍也同樣注意到了這一幕,便是不動聲色的看向米有福。
後者見二人一前一後的看來,也是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於是乎,他果斷豎起耳朵聽了一下。
結果這不聽不知道,一聽,他的嘴角都忍不住的狂抽。
望其神態,兩位高官還以為他聽到了什麼重要消息,都是不斷的朝其擠眉弄眼的,示意他傳音過來。
米有福撇了撇嘴,傳音道:【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然而,二人就是不罷休,眼睛瞪得溜圓,就好像米有福刻意要藏什麼事兒一般。
故而,他也只能將用法術「偷聽」到的對話,複述給了二人。
豆包:「先生,為何這二人出去回來一趟,都看上去那麼高興?」
顧寧安:「大抵是吃飽了?」
豆包:「那跟着他們出去的那些人,怎麼看着不太高興呢?」
「是不是這兩人官大,都讓這兩人吃了?」
顧寧安:「也有可能吧」
當米有福模仿着二人的聲音,傳入了兩位高官的腦海之後。
這二人的臉上表情一陣變換,從疑惑,到憤怒,再到不解最後二人齊齊瞪向了米有福
米有福也無奈的傳音道:【別瞪我,我不想說,你們非要聽】
「顧先生」麻尚書平定心緒,笑道:「先前你的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點醒了我等。」
「讓我等想起了五皇子常跟我們所說的四個字一切為民!」
「大戊世道艱難,多災多難,民不聊生,我等於此享樂,實屬不該」
「我等實在是辜負了五皇子的器重」
「因此,我同鍾老,乃至這在場的父母官商議過了.」
「我們決定拿出全部身家,用於賑災救民!」
言罷,麻尚書站起身來,連帶着鍾老將軍,乃至一眾官員都站起身來,齊聲道:「我等願效仿五皇子仁義愛民之性,拿出全部身家,救濟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