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天這邊一刀落空的同時,一柄「附魔」的糞叉破空而出!
呲啦~
一陣布匹被撕裂的聲音響起,進而就有大半塊白色布匹,被撕裂後釘到了泥地上!
「嗚嗚嗚~你這痴人,怎得還壞咱的戲服!」
戲服倀鬼一臉心疼的看着自己戲袍下擺,眼角的淚水「唰唰」落下。
么五「嘿嘿」一笑,走過去拔出糞叉,看都沒看戲服倀鬼一眼,就朝着周重天天說道:「兄弟,你沒事兒吧?」
「沒事。」周重天搖了搖頭,湊近了么五些許,壓低了聲音道:「么五兄弟,這一晚上不見,你怎得老了那麼多?」
之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問上那麼一句。
全然是因為,昨天么五看上去還是個青壯漢子,今兒個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四五十歲中年人了!
臉上的皺紋,鬢角的斑白,讓周重天覺得這位一晚上老了數十歲!
「嘿嘿!」么五憨笑一聲,摸了摸粗糙的臉頰。
還不等他開口,那邊的戲服青年便是悲戚的說道:「外事者,你不知道吧,那痴人要制住我,損耗的可是自己的陽壽啊!」
「要是今晚,他還要自尋死路,那明兒個的日頭啊,他也就瞧不見咯!」
聞言,周重天眉頭擰成一股繩,沉聲道:「么五兄弟,這倀鬼說得可是真的?」
么五擺手笑道:「咱不知道啊!」
「用眼睛看就能看出來的事兒,你還何必問那個痴人。」戲服青年捂着嘴,看着像是在哭,又總讓人感覺他是在笑!
「甭跟那白臉怪人廢話!」
么五發笑道:「我先把他趕出去,兄弟你去幫那些鄉親,就像昨晚一樣就成!」
啪!
周重天一把拽住了么五的臂膀,正色道:「么五兄弟,死了可就不值當了,你容我再想想法子!」
「嘿嘿!」么五的力氣大的出奇,一把就撥開了周重天的手,笑道:「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咱是守村人,咱得幫幫鄉親們。」
「你可不知道嘞,給我送糖吃的那些小娃娃,今兒個全都把自己給吊死嘞!」
「你可不知道嘞,那些娃娃經常跟我耍的,他們吃席的時候,也硬拉着我一道坐嘞!」
「你可不知道嘞,咱可喜歡那些娃娃嘞,他們這死的時候,咱這心裏頭疼嘞」
么五一邊走,一邊說着,待他走到一動不動的悲倀身前之時,就是雙手環抱着將其抗到了肩上,朝着巷子外走去。
在他轉過身的時候,周重天便瞧見么五的鼻孔里,流下了兩縷殷紅。
「嘿嘿!」
么五再度露出一個憨實的微笑,鮮血順着其唇瓣徐徐滴落:「兄弟,你還是第一個叫咱兄弟的人嘞。」
「兄弟叫什麼名兒啊,要是咱真看不到明兒個的太陽了,咱也好念着兄弟些。」
么五說話的時候,總是笑嘻嘻的,語氣也平平淡淡的,可聽得周重天吶,內心就跟吃了泡上檸檬汁的苦瓜一般的酸楚。
「周重天…兄弟,我叫周重天」周重天眼眶發紅,竭力遏制住眼淚,繼續道:「兄弟你放心,咱一定把這禍亂村子的倀鬼給弄死!」
「周兄弟,別太拼…..」
「走了走了,嘿嘿!」
憨笑着,么五邁開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巷子外走去。
其走過的路上,留下了一顆顆殷紅的血斑,血斑連結在一起,好似是一條一去不回的黃泉路
望着兩條一眼能看到底的隊伍,板車漢子皺了皺眉頭道:「稀奇勒,今兒個怎麼人那麼少?難道都死完了?」
「還是都被打斷了手腳?」
「可這按道理來說,就是手腳全都被打斷了,這群人蹭地爬,也該爬着來啊!」
見板車漢子自言自語,排在最前頭的兩個村民開口解答了他的疑惑。
原來,早在天還沒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就有一男一女兩個外事者,挨家挨戶的敲門。
他們說啊,住在大曲街的甄員外和武富戶決定一道送錢嘞!
不過條件就
259 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