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老宅門前,臃腫婦人拿出一把鑰匙,將宅門上的鎖打開後,便邀着一眾喇嘛入內。
待眾人入內後,她又看了看左右,確認無人看見後,將宅門給虛掩合起。
院中,以全知大喇嘛為首的一眾喇嘛,朝着枯井圍了過去。
一位小喇嘛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硃砂毛筆,送到了全知大喇嘛的跟前。
正當後者拿起筆,蘸上了硃砂之際,眾人的聲後陡然響起了一陣男聲:「且慢!」
眾人回過頭去,只見一位白衣先生不知何時來到眾人身後,在他的旁邊,還站着一位模樣俏麗的姑娘。
全知大喇嘛瞥了臃腫婦人一眼,後者心領神會,立馬氣勢洶洶的走了上去:「你們是誰啊,誰讓你們進來的?」
顧寧安道:「我是劉屠戶的老友,他曾託付我,讓我替他照看這宅子。」
「這不,瞧見這宅門不知被誰打開了,便來看看。」
「爾等若是誤入,還請快些離去。」
「依大乾律,私闖民宅,可是重罪。」
「私闖民宅?」臃腫婦人嗤笑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我,王丁,是你口中劉屠戶的孫媳婦!」
「這個,劉兆,是劉屠戶的孫子!」
「還有他,這是劉屠戶的曾孫!」
說到這,臃腫婦人捲起袖子,譏諷道:「還說我們私闖民宅?這本就是我們的宅子!」
「倒是你啊!你算是哪根蔥啊!」
「誰讓你進來的!」
「趕緊走人!」
聞言,顧寧安拿出一張陳舊的黃紙,上頭還蓋有紅色大印:「顧某有地契,乃是劉屠戶親手交給我的,有地契才是房主,你們可有?」
地契!
聽到這話,對面這一家三口可都是發了懵!
地契這東西,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很重要。
若是沒有官司糾紛,那地契無大用。
若是有官司糾紛,這地契在誰手裏,可就意味着宅子是誰的!
他們早前來的時候,就把這宅子給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地契。
他們本以為是年頭太久了,早就丟失了,就也沒再找。
畢竟老劉家一脈單傳,這也沒有親戚要跟他們搶宅子的,自然是用不上地契,到時候買主要的時候,他們再寫一張憑證,也就能「錢宅兩訖」了。
可倘若那白衣先生手裏真是這老宅的地契,那他們這宅子可不光賣不了。
就是要把他們趕出去,官府也是支持的!
「劉兆,你去看看!這地契是不是真的!」
臃腫婦人的話音剛落,劉兆便朝着顧寧安大步走去。
當他瞧仔細了對方手中的地契後,神色也不由得一怔:「是真的,真是咱家老宅的地契!上面的紅印做不得假,我小時候曾見過的」
此話一出,臃腫婦人立馬急了!
婦人叉腰上前,一把將自家男人拽開,指着顧寧安說道:「說!這地契是你從哪兒盜來的!」
顧寧安淡淡道:「顧某說過了,是劉屠戶給我,讓我幫忙照看這間祖宅的。」
「放屁!」臃腫婦人唾沫星子橫飛:「你看着不過二十,我家老爺子都走了十年了!」
「就算你們十年前相識,十年前的你,也就是個小崽子,我家老爺子是瘋了?」
「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小崽子保管?」
一旁,鄭晗瑞皺眉道:「奉勸你把嘴巴放乾淨點!」
「哎喲喂!」身為潑婦的王丁,自然是聽慣了這句話,一聽到這話,她就感覺有些「熱血沸騰」,捲起袖子就是罵道:「這是你家情哥哥?我就是嘴巴不乾淨,又咋了?」
「難不成,你還要為了你家情哥哥打我?」
「來啊!來啊!」
潑辣婦人越說越起勁,將臉湊上去,用手輕輕拍打自己的大餅臉,譏諷道:「打啊,打我!我就說他是小崽子!」
一旁,劉兆實在看不下去,剛要上來拉一下,被的潑辣婦人一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