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呼呼~
寂靜的木屋內,陡然升起了一道道氣旋,隨着胡適的雙手揮舞而四處轉動。
此地遞出襄江東畔的一處密林,屬是人跡罕至的安靜地帶。
胡適在爺爺走後,就在此地搭建了一處木屋,方便他同紅尾魚相見。
木屋內陳列簡單,一張由稻草木枝鋪設而成的床、一把用樹墩子做成的椅子、一張自製的木桌,便是這屋內全部的家具。
緊閉着雙眸的胡適正引導着屋中氣旋,圍繞着桌前的油燈,呈螺旋狀飛舞。
搖曳的火苗時而高漲,時而晦暗。
胡適就是在用這盞油燈提升着自己對風的操控性。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陡然響起!
受到了影響的胡適心神一松,旋風瞬間將桌上的油燈吹熄。
「誰啊!」
咚咚咚!
「我,全越禪師,尋你有些事情,還請出門一見。」
全越禪師?
一聽就是自在菩薩教的全字輩喇嘛......思索間,胡適起身推門而出。
屋外,全越大喇嘛站在距離木屋有十來米的地方負手而立。
剛才是誰敲的門?
胡適環顧四周無人,便也多了一絲警惕。
「這位禪師,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胡適的話音剛落,全越大喇嘛便發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借汝屍首一用。」
胡適皺眉:「嗯?」
鐺~鐺!
隨着全越大喇嘛從背後拿出兩把生鏽的短叉,雙手輕輕那麼一敲,空氣中仿佛響起了一聲低沉而悠遠的迴響,震得四周的草木都微微顫抖。
緊接着,在他的身後,兩道模糊的身影漸漸凝聚成形,一位老翁、一位老嫗,他們皆是面容蒼白,眼神空洞,帶着濃重的幽怨與哀愁。
那老翁身着壽衣,衣袍隨風輕擺,周身透着一股死氣;老嫗則一襲孝服,束起髮髻,眉宇間鎖着化不開的凶光。
見此情形,胡適沒有絲毫猶豫,他雙手輕輕一揚,只見兩道鋒利的風刃在空氣中驟然成形,如同實體般閃耀着凜冽的光芒。
隨着他的一聲低喝,這兩道風刃如同離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全越大喇嘛身後的鬼魂襲去。
在那短暫的瞬間,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力量撕裂開來,發出輕微的嗚咽聲。
兩道鬼魂尚未有任何動作,便被這兩道風刃貫穿。
他們的身形幾乎是在一瞬間被撕成碎片,化作點點熒光,消散於夜色之中,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目睹了兩隻怨鬼被胡適輕而易舉的滅殺,感受到手中的兩把短叉在這一刻化為了齏粉。
全越大喇嘛的身子不由得孝抖起來,他的臉龐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扭曲,尤其是那條猙獰的刀疤,此刻仿佛也在隨着他內心的震撼而劇烈顫抖!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這可是兩隻怨鬼,兩隻怨鬼啊!」
全越大喇嘛裝若癲狂,他有想過可能需要同胡適纏鬥一番,卻沒料到對方上來就把他的底牌給撕了!
沒了怨鬼的加持,他就是一個凡俗!
而對方可是能施展風刃的修道之人!
對面,胡適望着一對老鬼消失的方向,疑惑道:「看着挺唬人的,那麼弱嗎?」
弱?
不應該是你他娘的太強了?
全越大喇嘛內心在咆哮,可卻不敢在這種敵強我弱的情況下表現出來。
「胡...胡爺!」
「我若說,這是一場誤會,你信嗎?」
望着緩步走來的胡適和在其身側糾集盤旋的風刃,全越大喇嘛一邊跪下,一邊解釋道:「這一切都是自通那個龜孫安排我來乾的!」
「冤有頭債有主!」
「你去找他行不行!」
「嗯?」胡適眯了眯眼睛:「把你們的謀劃都說出來,若是漏了半個字,我就送你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