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何物啊!」
「殺!殺!殺!」
雖說赤須城隍長得正派威嚴,一點都沒有陰祟的樣子。
可如今別說是城隍這般模樣了,就是來個仙風道骨的仙翁,這土圈內老溝寨的人,都能一律將其認定蠱惑人心的邪祟來。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那瞧着就嚇人的赤須漢子,再折騰出一陣大動靜,滅了外頭的毒物陰邪後,就再沒了動靜。
不過他沒動靜歸沒動靜,土圈內的人一刻都不敢停,若非這眼下篝火中的火勢正旺,就沖赤須城隍的長相,他們都得一人再來上幾口舌尖血。
「吾主!」
赤須城隍朝着一處躬身作揖。
聽到這話,不少老溝宅的人下意識的朝着他作拜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赫然就瞧見了跟他們一樣着一襲短褂麻衫的顧寧安和那着黑色勁服的李堂主。
這二人不緊不慢的走來,前者表情平淡,後者臉上的神色異常精彩,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好了,可以停手了,用不上着在喊殺了,都出來吧。」顧寧安的話音落下,土圈內的「殺聲」更甚!
見狀,李堂主笑道:「顧先生,看來他們是真的被嚇到了。」
「不過這番謹慎的態度,倒也是好的。」
聞言,顧寧安看向了石毅和朱大,笑道:「二位,你們總不至於認不出我吧?」
石毅瞥了顧寧安一眼:「剛才那陰祟就讀出了人的心聲,你得證明一下自己。」
朱大則轉身道:「石兄弟,我覺得他就是顧兄弟,那眼神做不得假。」
「轉過來,莫看他!」石毅一把將朱大的身子扭過去,繼續道:「顧兄弟說了,咱不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能離開這圈子,都不能讓火滅了!」
見狀,顧寧安笑道:「行,先前倒是忘記會有這一茬了,你說我如何證明?」
石毅道:「我心上人叫什麼名字?」
顧寧安道:「雲遙。」
石毅又道:「她缺損何物?」
顧寧安道:「嘴。」
石毅再道:「她晚上睡前都愛做什麼?」
顧寧安皺眉道:「我哪知道?」
「哈哈!」石毅大笑着起身,一步跨出了土圈:「沒問題了,這肯定是顧先生。」
顧寧安頓了頓,笑道:「倒是聰明,生怕我能讀出你的心思,所以說了一個自己也不知道的事來?」
「嗯!」石毅快步上前,握了握顧寧安的手,隨即朝着土圈內的眾人說道:「熱乎的,是活人!」
見石毅都同人握上手了,老溝宅餘下眾人紛紛鬆了口氣,從土圈中走了出來。
「親娘嘞!顧小哥,你可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吶!」
「是啊!是啊!要不是聽了你的法子,咱今兒個保准要被這銀子變得毒物給弄死咯!」
「不對!那銀子是曹舵主給的,這李堂......」
回過神來的眾人,紛紛惡狠狠的看向了李堂主,手中的鬆懈下來的屠刀更是揚了起來!
「諸位!」顧寧安壓了壓手道:「李堂主可是抵住曹舵主重金許諾的誘惑,冒着險,打算救你們出去的。」
一聽這話,老溝寨的人立馬把手裏的刀給放下,臉上兇狠的表情也是立馬轉變為了笑臉。
「我就說嘛,李堂主長着一張方臉,這方臉的人心眼一般不會太壞。」
「哎!對咯,我從他眉心那顆痣就看出來了!」
「你們都看出來了,你們提刀做甚。」
「嗨!這不是怕你們一時激動,傷了好人嘛!」
「你呢!」
「俺也一樣!」
眼看着眾人這翻臉比翻書還快,李堂主也是有些苦笑不得。
不過,此刻見識到赤須城隍收拾陰祟如碾死螞蟻,他這懸着的心也是安穩落地了。
起碼曹舵主做不到這一點,那若是能在對方玩魚死網破,將燭太爺喚出來之前,將其遏制。
那他們這礦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