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日過去,顧寧安二人在董婆婆家學了一上午,還吃了頓午飯。
原本顧寧安他們打算讓老人家休息休息,睡個午覺來着。
可沒曾想,因為時雨那出人意料的「天賦」,使得老太太根本就沒有困意,反而是興奮的緊。
據她所言,當時隔壁家的娃娃蔡家孫兒,就是如時雨一般,極有做陶器的天賦。
當時她還教了對方不少!如今見到了時雨,就給她一種看到了蔡家孫兒的感覺!
對此,時雨自然是只當自己還真的有天賦,一夜入夢就將做陶藝的本事給學了個七七八八。
然而,在顧寧安的眼中,這牙人租給他們的,怕不是一間凶宅......
只不過牙人是否知曉其中內情,暫不可定。
但這街坊鄰居的,可都是知道,這蔡家人祖墳冒青煙,生出個天賦異稟的陶藝好手,做出了一樽名為雲龍煙青瓷的瓷器後,便叫貴人接近了城裏去過好日子了......不過,察覺時雨只是困頓,並未有其他異常,顧寧安倒也不急着去解決宅院裏的東西,只是打算看看這院子裏的東西,晚上還會不會出來......
「哎!老向!髒不髒啊!」
「啥玩意啥玩意!沒事甩什麼泥啊!」
「滾啊!犯癔症了吧你!」
忽的,院外的長街上鬧了起來,時不時的就要傳來一句叫罵聲。
引得專心教着時雨雕刻的董婆婆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順着敞開的院門朝外看去。
倏的,一道瘦高身影衝進了他們所在的院子後,連忙反手關上了院門,將插銷給死死扣住後,方才背對着院門滑座了下去。
瞧着他那氣喘吁吁,神色惶然的模樣,仿佛身後有鬼在追他一般。
「向水,你這是做甚嘞?」
「外頭咋滴了?」
董婆婆一臉疑惑的問道。
「董阿婆......」抬起頭來的瘦高青年瞧見院子裏還有兩人,便是不由得一愣,尤其是在瞧見了顧寧安後,眼中閃過了一絲稍縱即逝的狐疑。
「呵呵。」
「這二位是?」
董婆婆應道:「他們是來遊玩做陶器的,借住在老蔡家的宅子裏。」
「這樣啊......」瘦高青年點點頭,似乎鬆了口氣的樣子。
「老向!你他娘抽什麼風呢!往我家娃娃頭上抹陶泥做甚!」
「找打是吧!」
「你他娘的別走!」
院外再度響起了激烈的叫罵聲!
董婆婆急忙起身,朝着院門走去:「外頭這是咋了喲!他們說得老向,該不會是你二叔吧?」
「你快讓開,讓我出去看看!」
「聽着罵得,是真的動了肝火了,都一把年紀了,可別真打起來了!」
「別別別!」瘦高青年趕忙攔住了董婆婆,急道:「婆婆!婆婆!」
「現在可千萬不能出去!」
董婆婆一皺眉:「你這娃子,是咋滴了喲!」
瘦高青年「哎」了一聲:「反正別出去就是了,你信我的!」
「婆婆你從小看着阿水我長大的,我還能害你不成喲?」
「你!」董婆婆話音一頓,問道:「那你說嘛,外頭到底咋了,那個老向是不是你二叔喲!」
「是!」瘦高青年頷首道:「我二叔犯了癔症了,在外頭亂甩泥巴嘞!」
「反正別出去刺激他就是了!」
「對了對了!我也帶他去看過大夫了,大夫說這癔症沒辦法治,婆婆你往後要是看到我二叔,甭搭理他,趕忙走開!」
「可別別他傷着了!」
聞言,董婆婆「啊」了一聲:「癔症了?好端端的咋就癔症了?」
「你這瘦竹竿,騙人也不知道想個好點的藉口。」草精譏諷的聲音再度從時雨那邊傳出,惹得瘦高青年凝眉看去:「你這小郎君!啷個說話呢!什麼叫騙人呢?」
「我,阿水,就不知道騙人兩個字怎麼寫!」
時雨剛想解釋,卻不料草精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