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掌柜!」
「一看您就是氣質不凡,做生意方面定然是經驗老道!」
「我這未來女婿,若是在生意上,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得多靠您指點吶!」
面對於家人時,始終擺着一副不咸不淡樣子的廖富,在看到了魏海之後,態度立馬大轉變,言語間還笑着起身,一副要與其好好攀談一番的樣子。
聞言,魏海又是瞥了顧寧安一眼,見其默不作聲,心中暗有思慮的他應聲道:「諸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的酒肆是我一家人在經營,並沒有什麼合伙人......」
「於富是平時幫我送酒水的......」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死寂一片,眾人的臉上的神采各異。
最先反應過來的於母頓了頓道:「魏掌柜...你開玩笑呢吧?我兒不是跟你一道合夥經營酒水生意的嗎?」
魏海擺手道:「這有什麼好開玩笑的,我釀酒的配方可是獨家絕密,又怎麼會同人合夥呢?」
「兒啊!」於母趕忙看向自家親兒。
後者臉色鐵青,一字一句的應道:「魏掌柜說得沒錯......我就是在襄州做送貨郎的......」
「平日裏我送他的酒水,送得多,所以才會說是跟他合夥做酒水營生。」
「好小子!」
「這他娘都能算是合夥營生?」
廖父氣得牙痒痒,繼續道:「一個小小的送貨郎,硬是要把自己吹噓成做生意的!」
「我看你這人品定是不行!」
說到這,廖父一手拽住了自家閨女的手,一手從懷裏將那紅荷包掏出,拍到了桌上,厲聲道:「我家閨女是年紀大了,但肯定不會找你這種人品不好的傢伙!」
「走!」
言盡於此,廖父氣呼呼的拽着女兒離開了現場。
「什麼人吶這是!」
「送貨郎怎麼了!」
「你們家女兒那麼大歲數嫁不出去,我看也是有點毛病!」
於母受不住自家兒子被這麼「羞辱」,隨即衝到院門處大罵了幾句。
見此情形,鄭德是無奈的......大過年的,跑他家院門破口大罵,這算是怎麼個事兒!
「表弟,給你添麻煩了。」呆站良久的於富落下一言,隨即一扭頭,朝着自家老娘的身旁跑去,將仍舊在「大罵」的母親拖走......
就此,一場「突如其來」 的鬧劇才算是結束。
魏海訕笑一聲,撓頭道:「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哎!」鄭德連忙擺手道:「魏老哥,跟你沒關係!是他們娘兩自己有問題!」
「你們稍做會,我去備些菜來,晚上就在這吃!」
顧寧安笑道:「真的不麻煩了,我家也好久沒開火倉了,今日回去開開火,你們家忙了那麼兩天,還是好生歇歇吧。」
「這......」鄭德還沒說什麼,眼前的顧寧安就擺了擺走了,而魏海則是在「逗弄」了喜「小葡萄」兩下後,也是快步離去......
待他們走遠後,臉上寫滿了心事的譚冰開口道:「你說青青嫂嫂現在去哪兒了?」
「大過年的,她又是孤身一人,不會遇到什麼吧......」
鄭德頓了頓道:「不會吧,我覺着離了於家,她去哪兒都是好的......」
......
回了安思小院,魏海好奇的在院中東看看細看看,令他最為好奇的就是院子裏頭的金桔樹。
透過茂密的枝葉,他瞧見了一顆顆縈繞着淡金色弧光,雞蛋大小的金桔果。
嗅到金桔果所散發出的清香味,魏海直覺得口內生津,直咽下唾沫。
不過饒是他那麼厚臉皮,也是沒好意思自己去摘一顆來吃或者是向顧寧安索要......
伙房內,不斷地傳出鍋鏟翻炒的聲音,濃郁的肉菜香,分散了魏海的注意力。
他轉過身,正打算去問問顧寧安要不要幫忙的時候,一顆金桔果,不偏不倚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