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國公夫人。」
管家疾步而去,心裏腹誹莫非發生了重要之事?
洪家人到正廳時,俱是一驚。
原因無他,而是顏家人面色皆不悅,特別是國公夫人,惹得他們誰都不敢問。
皆靜靜落座。
顏芙凝看向高瑋。
高瑋一眼瞧見了當年那個定製玉佩的婦人,遂對顏芙凝頷了頷首。
想起師父的玉器鋪遭受火災,倘若是為殺他滅口,遂提出自己的最大顧慮:「小姐,那小的性命?」
「事情搞清楚,她還能再要你的性命不成?」顏芙凝壓低聲。
顏博簡也道:「越是清楚,你越安全。待事情處理好,我派人護你離京,保你安全。」
高瑋這才仿若吃下一顆定心丸。
顏博簡轉頭至另一邊,示意鎮豐去稟報。
鎮豐悄然離去。
不多時,洪老夫人過來。
「清漪,芙凝的喜訊昨日小丫頭親自來過,今日這般過來是?」
不像是普通地回娘家。
似來理論一般。
惹得正廳氣氛冷肅。
「娘,我們確實為重要之事而來。」洪清漪說着看向小女兒。
顏芙凝抬了抬手。
高瑋便出列拱手見禮:「洪老夫人,諸位夫人,小的曾是玉器匠人。」
洪大夫人含笑道:「國公夫人尋了位玉器匠人過來,莫非是為了芙凝嫁妝?」
洪二夫人也笑道:「芙凝要成婚,我們這些當舅母的肯定會添妝。」
洪清漪此舉真是有損國公夫人的身份。
哪有這樣討要的?
此刻於姝燕的笑容令洪清漪作惡,她半個字都不想接話。
顏芙凝淡聲道:「二舅母不認識此人麼?」
「芙凝說的哪裏話?一個匠人,二舅母為何要認識?」於姝燕笑容不改。
顏芙凝站起身來。
「二舅母不認識此人,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事情過去十六年之多。」
「而高瑋卻是認識二舅母,他是玉器匠人,對人的骨相面相有他自個一套見解。」
高瑋道:「正如小姐所言,洪二夫人,小的認識你,做鬼都不敢忘。」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於姝燕心神一凜,縱使眼前男子,她還是沒有印象。
但此刻顏家的狀態,再加他們的說辭,令她回憶起一件事來。
「胡言亂語,我一個深宅夫人怎麼會認識你這等人?」
當即要起身離開。
顏博簡命鎮收將人攔住。
高瑋道:「夫人尋我定製過一塊玉佩,該玉佩與我師父給國公夫人定製的一模一樣。」
「高瑋所做的玉佩如今就在顏嫣兒那。」顏芙凝冷聲道,「二舅母,事已至此,你還不承認嗎?」
「胡說!」於姝燕呵斥。
洪老夫人眉頭深深皺起:「怎麼回事?」
「我娘生我時,陣痛太久,外祖母與其他幾位舅母去祈福。」
「二舅母卻是守在我娘身邊,有時間將外頭的嬰兒抱進國公府。」
「顏嫣兒身上的胎記,那是二舅母讓人照着我身上的胎記一比一刺上去的。那會我娘生產後乏力,昏睡過去。」
「二舅母不僅買通產婆,你帶來的人中更有擅長刺青之人,如此給顏嫣兒刺了我的胎記。」
「再將事先在高瑋處定製好的玉佩給顏嫣兒戴上,讓顏嫣兒冒充我留在爹娘身邊。」
顏芙凝分析着,漂亮的眼眸望向於姝燕。
於姝燕怒喝:「胡說,我若真要調包,為何要留真玉佩在你身上,弄塊假的給顏嫣兒戴?就憑你隨便尋來的匠人,他的一面之詞,我不認!」
顏芙凝淡淡而笑:「話是這麼說,我猜你或許有絲愧疚,才讓我娘親自定製的玉佩隨我離京。又或者你費盡心機地做了一樣的玉佩,真要調換嬰兒時,才發現得到真的那塊太容易。既然自己花了心力,自然將自個做的玉佩戴在了顏嫣兒的脖